标签: 胡言乱语

2024 篇文章

《秋日咖啡馆的声波共振》
《秋日咖啡馆的声波共振》 2023年11月的一个午后,我推开"声之回廊"咖啡馆的玻璃门时,正撞见老周在擦拭一台泛着蓝光的CD机。他习惯性地用袖口抹了抹镜片,露出被岁月磨出细纹的眼角:"这老古董,倒比年轻人更懂怎么调校频率。"这句话像根琴弦,让我想起十年前在东京秋叶原遇见的那个戴着全息投影眼镜的少年。 那时我刚从京都大学音乐系退学,在涩谷街头被虚拟偶…
《第七个座位》
《第七个座位》 咖啡馆的玻璃窗蒙着水雾,我擦拭着门上的水痕,看见街角梧桐树影里走进个穿驼色大衣的男人。他站在门口朝我点头,像每次那样。我习惯性地把第七张木桌擦得更亮些,桌角那个刻着"等你"的木刻画痕又深了几分。 这是我在"时光驿站"工作的第七年。这家开在老城区转角的小咖啡馆,十年前还是间修车铺。老板娘总说,第七张桌子是给那个永远迟到的人留的。每个清…
《时光褶皱里的情书》
《时光褶皱里的情书》 图书馆四楼靠窗的位置,总摆着两杯凉透的拿铁。林夏把《飞鸟集》翻到第137页,纸页间夹着的银杏叶标本突然滑落,正巧落在对面男生膝头。她抬头时,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。 那是2018年深秋,顾川的校服袖口沾着草屑,却把她的银杏叶仔细夹回书页。后来她才知道,这个总在晨跑时哼着走调情歌的男生,父亲是肿瘤医院的院长,母亲在敦煌画壁画,而他…
《玻璃窗上的倒影》
《玻璃窗上的倒影》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冷气开得很足,我缩在临窗的座位里,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被路灯切割成碎片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林夏发来消息:"你今天又没吃早餐。"我盯着对话框上方那个被她反复发送的"早安"表情包,喉咙里泛起铁锈味。 这是我们第三次因为早餐争吵。上周六她发现我藏在储物柜里的速食粥,说这是对我生活态度的控诉;昨天她看到我啃着冷掉的煎饼边走…
《谷场上的勋章》
《谷场上的勋章》 村口的老槐树又抽新芽时,我蹲在谷场边搓着草绳。父亲把晒干的稻谷摊成两排,金灿灿的谷粒在风里簌簌摇晃,像撒了一地碎阳光。母亲蹲在磨盘旁捶打玉米,木槌起落间,细碎的玉米粒簌簌落进竹匾,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。 "二娃,过来帮娘把箩筐抬进去。"母亲的声音从磨盘后传来,带着玉米叶的清香。我攥紧草绳的手顿了顿,竹筐里装着刚打下的谷子,沉得…
《告别时的回声》
《告别时的回声》 立春前夜,我站在公司顶楼的天台上,看着远处霓虹在暮色中次第亮起。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,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天前:"空降结束!最后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!然后歌曲虽然emo,但你们要幸福[憨笑]" 这条消息像根细针,突然刺破了新年前的平静。我望着天际线处隐约可见的写字楼群,想起去年深秋第一次踏进这栋玻璃幕墙大厦时,也是这样被霓虹…
《修车摊上的星光》
《修车摊上的星光》 我蹲在巷口的青石板上,看父亲用沾满机油的手擦拭那辆老式凤凰牌自行车。1998年的深秋,梧桐叶落满他的肩头,车铃铛在暮色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那时我总以为,修车摊就是父亲全部的世界。 父亲在巷口摆摊已经七年。他的修车工具箱是块褪色的蓝帆布,装着撬棍、螺丝刀和沾着油污的千斤顶。每当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我就看见他弓着腰给自行车打气,油…
深巷里的粤语辩论
深巷里的粤语辩论 暮春的广州老城区飘着槐花香,我站在骑楼下望着"文心书局"的牌匾,玻璃橱窗里陈列着泛黄的《粤韵诗抄》。这是第三次来这间老书店,前两次都是为父亲整理旧书,这次却因一桩奇特的争论而来。 三天前在文心书院的茶会上,文学编辑林老师提议将新刊的《岭南文脉》系列改版。这个为粤语版提议像投入湖心的石子,在座二十余人中激起层层涟漪。作者曾舜晞当场举…
《十三件毛衣》
《十三件毛衣》 老式挂钟的铜摆晃到第七下时,我正对着织针发呆。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,像一片片被揉皱的毛线团。母亲说我的胡思乱想能织出十三件毛衣,这句话像根毛线,从三年前她住院那天起,就缠在了我的指节上。 那年冬天特别冷。母亲躺在化疗室里,化疗泵的滴答声和监护仪的警报声此起彼伏。我握着她枯瘦的手,发现她无名指上的茧子已经褪成淡粉色——那是常…
《善意是永不褪色的月光》
《善意是永不褪色的月光》 老宅的桂花香总在深秋最浓。我蹲在院角给那株歪脖子桂花松土时,看见青石板上躺着半张泛黄的报纸。1998年的《光明日报》头版,杨绛先生那句"我从不后悔对任何一个人好"像枚朱砂痣,深深烙进我的记忆。 那时我刚从北方调来江南小城,在师范院校图书馆当管理员。某个秋雨绵绵的午后,我遇见了总在期刊区徘徊的周老师。他灰白的头发沾着泥点,布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