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槐花巷的怀表》 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摇晃时,奶奶总会把那个黄铜怀表翻出来。表盖上的雕花已经斑驳,秒针走动时发出细碎的咔嗒声,像极了她年轻时踩着木屐在青石板上走过的脚步。 那年我七岁,第一次跟着奶奶去赶集。槐花巷的青石板路被春雨浸得发亮,货郎担子里的麦芽糖在竹筛里堆成小山。奶奶用蓝布包着的怀表在围裙口袋里轻轻敲着,像是揣着颗会跳动的太阳。 "小囡…
《书页间的光》 图书馆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,我正低头在《时间管理七法则》上勾画重点,突然被邻座女生推了推。她指了指我面前堆成小山的参考书,又朝我身后空荡荡的座位努努嘴:"别往下翻了,你该去吃饭了。" 这句话像枚石子投入心湖,泛起层层涟漪。我下意识摸了摸书包侧袋里温热的保温杯,杯壁上还残留着早晨妈妈塞给我的温度。书页间的光斑在视网膜上跳跃,恍惚间…
陶喆:在R&B的裂缝中种下华语流行音乐的种子 2000年的台北西门町,霓虹灯在潮湿的夜色中晕染出迷离的光晕。一家名为"Live House"的地下酒吧里,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正对着麦克风反复练习。他的声音像一把刚打磨好的银刃,在空气里划出细碎的颤音,台下零星几个听众跟着节奏轻轻点头。这个场景,正是陶喆音乐人生的重要注脚——在华语流行乐尚…
《琴键上的雪》 那是我第一次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看见雪。玻璃上凝结的水汽像被揉皱的宣纸,手指触到冰凉的窗沿时,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同样飘雪的秋天。转专业申请表被风卷进香樟树梢时,我正抱着《音乐制作原理》在走廊狂奔,后颈的碎发被寒风吹得立起,像极了我第一次面对编曲软件时慌乱竖起的琴弦。 转专业申请的动机像片突然飘落的银杏叶。记得那天在音乐厅听老余指挥《四…
《镜子里的光》 教室后排的课桌上,我总习惯把课本竖成一道屏障。直到那天,后桌男生突然把手机贴到我耳边:"看这个,女生胸叫大雷,例假叫那个玩意......"屏幕里跳动的弹幕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蜜蜂,在午后的阳光里划出刺耳的轨迹。 我下意识攥紧了书包带。三年前在公交车上,陌生男人对着穿短裙的女生指指点点:"现在的女孩真开放啊",那时我攥着校服下摆的手指也像…
《独处的回声》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我握着马克杯的手指微微发颤。茶水在杯中泛起细密的涟漪,倒映着包厢里晃动的吊灯,以及角落里那个正在调试耳机的身影。 "来,我们一起听《独处》!"前桌的林夏突然举起手机。包厢里顿时响起零星的附和声,二十几个年轻人跟着点开音乐。我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歌词,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偶遇昊昊时,他正戴着耳机蜷缩在角落,阳光透过百叶窗…
《十重奏》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,我蹲在出租屋的窗台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。对话框里突然跳出一条消息:"有人给你寄了包裹!"我盯着屏幕上的文字,忽然想起上周在旧书店角落见到的那个穿青布衫的姑娘,她将泛黄的书页轻轻合上时,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像一片温柔的羽毛。 快递盒在午夜准时送达时,我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。这个月第三次被甲方推翻方案,设计稿上的…
《蝉鸣未央》 蝉鸣穿透图书馆的纱窗时,林小满总会下意识摸一摸书包侧袋。那里装着阿杰用牛皮纸卷成的录音笔,金属表面已经磨出了细密的划痕。这是2021年盛夏的馈赠,彼时我们躺在操场看台的台阶上,看着阿杰用美工刀削出这个能塞进口袋的装置。 "等七月份蝉鸣最盛的时候,我们来实现这个承诺。"阿杰把录音笔推到我面前,塑料膜包裹的芯片闪着微光。那时他刚升入高三,…
《樱花与重逢的方程式》 我第一次遇见程述是在高三的樱花树下。 那天我抱着一摞社团活动的宣传单,踮着脚尖往树杈上贴海报。粉白色的花瓣簌簌落在肩头,忽然有温热的触感碰了碰我的后背。转身看见穿白衬衫的男生正用手机拍我贴歪的"校园音乐节"海报,阳光穿过他指间的樱花,在水泥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。 "要帮你重新贴吗?"他递来一卷透明胶带,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细长的…
《倒数》的回响 去年深秋的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,我坐在第三排座位,看着聚光灯下那个穿着银色露肩礼服的姑娘。她指尖轻触电子合成器,突然唱起《倒数》的前奏时,我听见前排的阿姨轻轻抽泣了。 那是紫棋发行《倒数》后的首场个人演唱会。此刻我仍记得她转身时垂落的银色发丝,像极了十五年前《泡沫》MV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。彼时刚成年的我捧着MP3在操场循环播放,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