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签: 胡言乱语

2009 篇文章

《围巾里的诺言》
《围巾里的诺言》 窗外的雨丝斜斜地划过玻璃,在台灯暖黄的光晕里织成细密的网。我蜷缩在沙发角落,把脸埋进那件起球的旧围巾里。这是林小满去年冬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,此刻绒线里还沾着松木香,却再也不是她织到一半就匆匆收起时,毛线团滚到沙发底下的慌张模样。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,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:"明天下午三点,老地方见。"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对话框,指尖无…
青春褶皱里的回响
青春褶皱里的回响 那是个梅雨季的傍晚,我在旧书店的角落里翻到一本泛黄的《南方摇滚地图》。书页间夹着张手写的歌单,像被雨水洇湿的蝴蝶标本,每行字都沾着咖啡渍和潮湿的墨香。女孩坐在斜对角的长椅上,正用铅笔在《万能青年旅店》的歌词本上涂改副歌部分,发梢沾着便利店买的关东煮汤包的蒸汽。 "这些歌是给迷路的人看的。"她突然开口,铅笔尖在"杀死那个石家庄人"的…
《梧桐树下的时光机》
《梧桐树下的时光机》 1998年的秋天,我第一次听见《遗失的心跳》是在市图书馆的旧书市集。那时我刚升入高中,总爱在周末穿过三条街去听老唱片。卖旧磁带的老伯用砂纸打磨着封套,突然把一张泛黄的八音盒唱片推到我面前:"小伙子,这可是能穿越时光的宝贝,听完整张专辑的人,都能把遗憾变成星星。" 我至今记得那张唱片的触感。塑料封套上印着褪色的蓝玫瑰,边缘被摩挲…
《茶汤里的春天》
《茶汤里的春天》 老张头坐在青石台阶上,手里攥着半块发硬的烧饼。春寒料峭的风掠过他花白的鬓角,把"风调雨顺"的春联吹得哗哗作响。街角那家茶馆的铜铃突然叮铃一响,他下意识抬头,却看见玻璃窗里飘出缕缕白雾,像是有人正在往茶碗里撒盐。 茶馆门槛外堆着几摞蜂窝煤,灰扑扑的煤块上压着张泛黄的报纸。张老汉记得那是去年腊月二十八,他给儿子送年货时在巷口捡到的。报…
《富士山下的第七个夏天》
《富士山下的第七个夏天》 站在富士山脚下时,我总会不自觉地摸向左胸口袋。那里藏着一张泛黄的明信片,背面印着浅粉色的樱花,边缘已经卷起毛边。这是林小满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,也是她留给我的全部。 那年我们住在东京新宿的公寓里,她总爱在窗台上摆满玻璃罐。罐子里装着从便利店买来的饭团,用保鲜膜仔细包好,再用马克笔标注保质期。她像守护魔法药水般每天检查,直到…
《秋日长街》
《秋日长街》 深秋的梧桐叶簌簌落在长街石板上,我站在巷口数着青砖的裂纹,第七次看见林夏从街角拐进巷子。她总爱穿那件米色风衣,衣襟上别着枚银杏叶形状的胸针,像是把整个秋天都别在身上。 三年前初遇时,她正蹲在巷尾的旧书摊前。我抱着刚买的《飞鸟集》经过,听见她对着摊主说:"这本《瓦尔登湖》的批注太潦草,能不能换一本?"摊主翻出几本泛黄的诗集,她却只选了本…
《蝉蜕》
《蝉蜕》 蝉声最盛的夏夜,我总爱坐在老槐树下数星星。七岁那年的暴雨夜,槐树被雷劈断半边,我在断口处发现个褪色的铁皮盒,里面躺着张泛黄的纸条:"2025年6月,等你们来收蝉蜕。" 纸条上的字迹被雨水洇得模糊,像极了爷爷临终前攥着的那只旧怀表。他总说:"等蝉蜕长成,我就该去见太奶奶了。"那时我还不懂,直到看见社区公告栏贴出拆迁通知,才明白那些蝉蜕里藏着…
《在时光的褶皱里学会自洽》
《在时光的褶皱里学会自洽》 去年深秋,我在北京西站候车厅的电子屏前驻足良久。宋丹丹那句"谁都不取悦了"的采访片段反复播放,玻璃幕墙外银杏纷飞,像无数片未说完的絮语。那时我刚结束一段持续三年的异地恋,正站在人生的重要分水岭。 一、少年时代:用糖纸编织的月光 小学三年级那场春游,我至今记得自己如何把最后两颗水果糖藏在书包夹层。当班主任宣布要评选"三好学…
《藤椅上的春天》
《藤椅上的春天》 老藤椅的竹条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。我跪坐在它斑驳的坐垫上,指尖触到那道深浅不一的刻痕时,忽然想起奶奶总说:"这椅子是太爷爷在镇上开染坊时做的,竹子要选三更天露水最重的。"此刻竹纹里渗出的木屑,像她临终前手背那道永远结不了痂的伤口。 那是去年深秋的雨夜。奶奶蜷在藤椅里织毛衣,毛线团滚到我脚边,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:"囡囡看,这朵茉…
《十七岁的春天》
《十七岁的春天》 十七岁的春天总带着毛茸茸的棱角。我站在教学楼天台边缘,看着楼下涌动的人群,突然想起去年这时候,也是这样的三月,樱花被风揉碎在掌心,像撒了一地的白盐。 那时我刚升入高中,辩论社招新海报贴在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。宣传委员小夏把报名表递给我时,马尾辫在阳光下甩出细碎的光斑。"要不要试试?"她眼睛亮晶晶的,"我听说新来的张老师特别能带人。"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