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签: 胡言乱语

2004 篇文章

《面膜上的泪痕》
《面膜上的泪痕》 凌晨两点十七分,我收到一条黄钻会员的特别提醒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,访客记录里密密麻麻的名字像一群迁徙的候鸟,只有"林深"这个名字在列表末尾空缺着。我伸手去够抽屉里的精华液,指尖碰倒了那盒拆封半截的黄金面膜。 面膜纸在掌心微微发皱,像被揉碎的星光。去年冬天在免税店免税柜台,林深曾说这牌子要等会员日才打折,我特意选了双倍精华的套装。…
《琴键上的月光》
《琴键上的月光》 夏末的傍晚,我坐在咖啡馆的落地窗前,玻璃上的雨痕将街景晕染成水墨画。手机屏幕亮起,是朋友发来的歌单链接:"听说她出了新专辑,你一定要听。"我点开播放键的瞬间,咖啡杯里的涟漪突然静止了。 前些天娱乐新闻铺天盖地,说这位女歌手与前经纪人的对峙闹得不可开交,社交媒体上互相抵制的言辞像淬了毒的箭。我原以为新歌会是控诉的号角,是泣血般的控诉…
《老槐树下的时光褶皱》
《老槐树下的时光褶皱》 老槐树还在,只是枝桠间多了几道新添的裂痕。我站在斑驳的青石板路上,看着拆迁队用铁皮围栏将院墙圈起来,围栏上"拆"字被雨水洇得发白。爷爷的藤椅还歪在门槛边,藤条上还留着去年夏天我刻的歪扭的"家"字。 "丫头,再坐会儿吧。"爷爷的声音混着蝉鸣传来,他正用竹帚轻轻扫着石板缝里的青苔。我伸手去接他递来的蒲扇,却摸到扇面上褪色的蓝布条…
《爱我还是他》与年底的抉择
《爱我还是他》与年底的抉择 去年深冬的某个凌晨,我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蜷缩着。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痒,手机屏幕的蓝光在掌心跳跃,反复播放着那首《爱我还是他》。邻床老人均匀的呼吸声里,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初遇这首歌的场景。 那时我刚从北方调到南方分公司,办公室的空调总开得格外冷。某个加班的深夜,新来的实习生小林在饮水机旁哼着走调的旋律,我鬼使神差地凑过…
《第七年春》
《第七年春》 我是在图书馆的旧书堆里遇见林晓的。那年春天,她总坐在靠窗的木桌前,膝盖上摊着本泛黄的《飞鸟集》。阳光穿过她发梢的瞬间,我听见细碎的尘埃在光柱里起舞,像无数个未说完的句子悬浮在空中。 我们开始交换书页的批注。她会在《瓦尔登湖》的空白处画上松鼠,我则用蓝墨水标注梭罗的观察角度。某个暴雨突至的午后,她突然把伞塞给我:"淋湿了会感冒的。"那把…
《十七次雨与一次晴》
《十七次雨与一次晴》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特别长。我蜷缩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座位上,听着雨点砸在铁皮屋顶的声响,像极了医生诊断书上的"恶性肿瘤"四个字。喻繁攥着病理报告单的指尖发白,油墨字迹在掌心洇开,仿佛要把皮肤都刻穿。 那天清晨的雨丝细密如针,我跟着母亲走进肿瘤医院时,白大褂口袋里还装着未写完的物理试卷。诊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酸,喻繁突然抓住我…
《拳台上的拥抱》
《拳台上的拥抱》 我第一次在拳馆见到林海时,他正把一箱矿泉水扛上三楼。阳光穿过玻璃幕墙,在他绷紧的背肌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。这个皮肤黝黑的东北汉子放下水箱,转身时露出右脸那道蜈蚣状的疤痕——那是他十七岁在工地被钢筋划的,他说那是"命里带的勋章"。 "新来的?"我捏着报名表站在道场门口,听见身后传来铁皮桶滚动的声响。林海转身时,我注意到他左手始终揣在运…
《录音棚里的呼吸声》
《录音棚里的呼吸声》 凌晨三点的录音棚里,我望着监听耳机里循环播放的《月光奏鸣曲》第三乐章。这是德国音乐家舒伯特在维也纳郊外病逝前最后的创作,此刻却让我想起去年夏天在东京巨蛋体育馆的现场演出。 那天我作为新晋乐手站在舞台中央,看着台下五万张被强光烤得发烫的脸。当《致爱丽丝》的旋律从电子合成器炸响时,我特意保留了小提琴第二乐句的气口——就像舒伯特在乐…
《未完成的情书》
《未完成的情书》 图书馆的玻璃幕墙把暮色切割成菱形光斑,我缩在角落的木椅上,看着林深将咖啡杯重重搁在桌上。深褐色的液体在瓷杯里晃出涟漪,像他总也理不清的眉眼。 那是高二的秋天,我作为课代表常来这间图书馆整理作业。某个阴雨绵绵的午后,我看见他站在书架前踮脚够书,后颈翘起一绺碎发,被穿堂而过的风撩得微微颤动。他转身时碰倒了整排哲学专著,散落的纸页里露出…
《六月星轨》
《六月星轨》 教室后窗的爬山虎又绿了三寸。我数着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,在第六十七天的晨光里,看见林晚晚把数学试卷折成纸飞机。她转身的瞬间,我听见自己心脏漏跳一拍。 那是我们成为同桌的第三个月。她总说我是她的"高考保镖",因为每次月考后我都能准确预测她会在哪个选择题出错。但直到那天她递给我那张折成纸飞机的试卷,我才明白她折痕里的数字密码——688,她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