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签: 胡言乱语

2003 篇文章

《解锁者的独白》
《解锁者的独白》 地铁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倒影,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这个动作已经持续了四分三十三秒,屏幕在掌心开合的频率与心跳逐渐重合。邻座女孩的耳机线垂在膝头,像条沉默的蛇,而我的手指正沿着锁屏壁纸的向日葵花瓣画圈,试图在虚拟的旋转中寻找某种平衡。 这是我在城市第七次参加"数字朝圣"行动。从去年深秋开始,我养成了随身携带三件套的习惯:手机、耳…
《酸浆果记事》
《酸浆果记事》 老屋门前的酸浆果树又结满果子了。我蹲在树根边,看着暗紫色的浆果在晨露里轻轻摇晃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。 那时我总爱爬上树梢偷摘浆果。指甲缝里渗进紫色的汁液,像被晚霞染过的天空。外婆坐在竹椅上纳鞋底,听见我咯咯的笑声,就摘下三个最饱满的果子扔进竹篮:"酸得掉牙,莫要偷吃。"我嚼着果子,舌尖立刻泛起火辣辣的刺痛,却把外婆塞…
《银杏叶上的倒影》
《银杏叶上的倒影》 初秋的梧桐巷总飘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,我抱着刚买的素描本经过第七家咖啡馆时,正撞见那个穿灰蓝毛衣的男孩。他蜷缩在靠窗的卡座里,膝盖上摊着本泛黄的《瓦尔登湖》,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,像只被雨淋湿的灰雀。 "要一杯焦糖玛奇朵吗?"我鬼使神差地坐到他对面。他抬头时,我看见他左耳垂缀着枚银杏叶形状的银耳钉,在暮色里泛着微光。这个发现让…
《诊室里的流行歌词》
《诊室里的流行歌词》 诊室门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,林夏摘下胸牌时发现金属边缘被磨得发亮。这是她成为心理咨询师后的第978天,也是她第三次遇到患者把汪苏泷的歌词写在咨询记录首页。 "林医生,您听过《有点甜》吗?"患者周扬把手机推过来,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歌词截图。我看着"你笑起来的样子像糖"这句反复出现的句子,想起上周刚结束的咨询——那个总在深夜给我发…
《手机相册里的春天》
《手机相册里的春天》 我蹲在老宅阁楼的樟木箱前,指尖抚过箱盖上经年的刻痕。这是外婆临终前用银簪刻下的"囍"字,凹凸的纹路里还沾着些暗红,像凝固的血。箱底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信封,每张都贴着褪色的邮票,从1983年到2022年,四十年间断断续续的通信,却始终没有一张合照。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,是表弟发来的微信:"姐,妈住院了,你快回来。"对话框里还附…
《账单上的裂痕》
《账单上的裂痕》 初春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窗上,林夏把热腾腾的饭盒放在办公桌上时,正看见周明远对着手机发呆。他面前的财务报表散落一地,指节被钢笔戳出深红的印子。 "这个季度的账单..."周明远突然抬头,眼镜片后的眼睛泛着青黑,"水电费涨了四成,房租又涨了十五万。"他抓起计算器啪啪按键,数字在荧光屏上跳跃,像一群惊慌失措的萤火虫。 林夏的筷子在饭盒里…
《雨痕》
《雨痕》 图书馆的玻璃窗上凝着水珠,我正对着《雨的印记》歌词发呆,忽然听见走廊传来清亮的歌声。那声音像被雨水打湿的羽毛,轻轻落在我手背——是林夏,她总爱把《晴天》唱得缠绵。 那天我抱着旧课本撞见她,她正蹲在台阶上给流浪猫喂火腿肠。阳光从她耳后碎发间漏下来,在水泥地上织出细小的光网。"你的猫叫什么名字?"我鬼使神差地问。她仰起脸笑,露出虎牙:"叫'玻…
《光年之外的共鸣》
《光年之外的共鸣》 七月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我蜷缩在演唱会场馆外的便利店屋檐下,手机屏幕在雨幕中明明灭灭。票务APP的倒计时还剩最后两小时,而雨滴正顺着塑料棚顶连成银线,在积水中敲出密集的鼓点。这是林深全球首唱会的最后一张门票,此刻却像被命运之手攥在掌心,既烫得发疼又冷得发颤。 凌晨三点,当场馆外终于亮起流动的蓝光,我才发现这场等待早已超出个人范畴…
《银杏笺》
《银杏笺》 林小满第一次听说"八年后我要嫁给陈柏铭"这句话时,正站在大学礼堂的银杏树下。那年秋天,金黄的落叶铺满青石台阶,像给整个校园铺了张巨大的地毯。她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消息,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:"小满,你记得八年后要嫁给陈柏铭啊。" 发信人是她最好的朋友程雨桐,此刻正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实习。去年冬天她们在图书馆通宵赶论文时,程雨桐突然把热可可推…
《时光里的约定》
《时光里的约定》 2021年9月17日,我收到大学同学林晓的微信:"下周六下午三点,老地方见。"对话框里还附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,是十年前我们穿着校服在操场看台的合影。我盯着照片里那个扎马尾的少女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,突然发现她眼角的细纹比记忆中深了许多。 那是疫情最严重的时期,整个城市笼罩在严格的封控中。我正居家办公,收到大学同学会的通知时,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