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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1 篇文章

《玻璃罐里的向日葵》
《玻璃罐里的向日葵》 大学毕业后,我和阿城租住在城郊的旧居民楼里。阳台上那盆向日葵开得正好,金灿灿的花盘总朝着窗外那盏路灯转动。那时我们以为,爱情就像这盆植物,只要每天浇点水,保持足够的阳光,就能永远保持鲜亮。 刚搬进来的第一个月,阿城每天下班都会买回切好的西瓜和包装精美的便当。他总说新公司离得近,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家。直到某个加班的深夜,我站在空…
《循环播放的四季》
《循环播放的四季》 我总在深夜里把耳机音量调到最大。手机屏幕的冷光里,四首歌的播放列表像被施了魔法的转盘,永远在《再等冬天》《还是会想你》《忘不掉的你》《先说谎的人》之间循环往复。 那是去年深秋的初遇。我在图书馆整理旧书时,撞倒了旁边读《雪国》的男生。他慌乱中打翻的马克杯泼洒在《人间词话》上,深褐色的茶渍像极了《再等冬天》里那句"等雪落下时,你睫毛…
《未寄出的信》
《未寄出的信》 教室后门传来椅子拖动的声响时,我正把最后一道数学题的答案验算到第三遍。余光瞥见小满抱着书包站在走廊拐角,她垂着头把校服领子竖得老高,像只被雨淋湿的灰鸽子。 "今天有体育课。"我快步走过去,她却猛地转身,帆布鞋在瓷砖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那天的夕阳从教学楼顶层层剥落,把我们的影子拉得细长,在走廊里交叠又错开。 小满开始用沉默筑起围墙是在…
《一千个赞的距离》
《一千个赞的距离》 教室后排的阳光总是斜斜地切过课桌,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切出菱形的光斑。我数着光斑里浮尘的轨迹,第十七次把橡皮借给林小满时,她突然转头冲我笑:"你记错了吧?上次是第十六次。" 我慌忙把橡皮揣回抽屉,金属盒撞到桌角发出清脆的响。这个总在数学课上偷偷折纸飞机的女生,此刻正用红笔在草稿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。她没发现我攥着橡皮的手心已经沁…
《樱花信笺》
《樱花信笺》 教室后窗的爬山虎又绿了第三回时,林小雨终于把那封折成千纸鹤的信塞进了课桌抽屉。淡蓝色的信纸被她攥得发皱,像极了她此刻的心跳——怦怦跳得连笔尖都开始发抖。 这已经是第十七次在数学课偷瞄周明远。他总爱把校服袖子卷到手肘,露出细长的手臂,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时,腕骨会随着笔尖的移动轻轻起伏。上周三的体育课,他为了接住一个飞来的篮球,后仰时校服…
青春备忘录:在《Lemon》的褶皱里寻找时光的针脚
青春备忘录:在《Lemon》的褶皱里寻找时光的针脚 2019年盛夏的某个午后,我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整理旧物时,一张泛黄的歌词本从抽屉里滑落。扉页上稚嫩的笔迹写着"时代少年团《Lemon》应援手账",而内页夹着一张印着"TFBOYS lemon"的应援卡。指尖抚过纸页上晕开的咖啡渍,突然惊觉那些被折叠在青春褶皱里的音乐记忆,竟与时代少年团后来翻红的《…
《樱花笺》
《樱花笺》 我蹲在老式手机前时,屏幕上的樱花表情包正在自动播放。这是林深最后给我发的动态,配文是"等春天来了,我们一起去武康路看樱花"。手机突然黑屏的瞬间,我听见窗外有风穿过香樟树的声响,像极了他离开那天下着细雨。 三年前在图书馆初遇时,林深总爱穿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。那天他蹲在书架前找《人间词话》,后颈被阳光晒出浅浅的绒毛。我递给他那本沾着咖啡渍的…
《五点三十分》
《五点三十分》 厨房的挂钟指向五点二十七分,我轻轻按下闹钟键时,玻璃窗上凝结的霜花正巧折射出母亲佝偻的背影。她系着褪色的碎花围裙,在氤氲的晨雾里揉搓面团,手腕上那道被面粉染白的疤痕随着动作微微颤动。 这已经是第三十六个清晨。自从半年前拿到人生第一笔稿费,我总在闹铃响起时蹑手蹑脚地摸向客厅。母亲依然准时出现在厨房,案板上永远摊着昨夜和好的面团,发酵过…
《六月蝉鸣里的两难》
《六月蝉鸣里的两难》 六月的阳光总是格外滚烫,像被晒化的蜂蜜,黏在教室的玻璃窗上。我最后一次整理书桌时,周杰伦的《两难》突然从耳机里飘出来。前奏里那把吉他像夏日的蝉鸣,断断续续地爬过走廊,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撞出细碎的回声。 那是高三的最后一周,我蜷缩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座位上,盯着窗外的香樟树发呆。树影被阳光拉得老长,像极了物理试卷上永远解不开的电磁场题…
《银杏树下的告别》
《银杏树下的告别》 九月的雨丝像断了线的珍珠,斜斜地打在图书馆的玻璃幕墙上。我望着窗外那棵歪脖子银杏树,金黄的叶子在风雨中簌簌飘落,像极了三年前初见时你发梢沾着的雨滴。 那时我刚转学来到省重点中学,课桌被安排在靠窗的第三排。每天清晨都能看见穿白裙子的女孩在走廊尽头徘徊,她总爱把书包背带缠在左臂上,单手扶着额头看云。直到某个深秋午后,我在借阅卡上发现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