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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2 篇文章

《春日来信》
《春日来信》 教室后排的男生突然转身,粉笔灰簌簌落在他的校服后背。我盯着他手抄的《西西弗神话》扉页,那里用蓝墨水写着"存在先于本质",突然想起上周生物课上,林老师让我们讨论"人类最原始的欲望"时,全班交头接耳的模样。 "性教育不是洪水猛兽。"林老师的声音像解剖刀划开凝滞的空气。她展示的PPT上,安全套的剖面图被放大到占据整个屏幕,投影仪的光束里漂浮…
《未寄出的情》
《未寄出的情》 教室书后墙的爬山虎又绿了。我站在老位置上整理着社团活动记录本,指尖触到那本泛黄的《飞鸟集》时,忽然被一阵穿堂风掀开扉页。泰戈尔的诗句像细碎的玻璃渣子扎进眼底:"生命以痛吻我,我却报之以歌。" 那年我大三,刚接手校广播站。林晚晴总在周三下午带着录音设备来剪辑节目,马尾辫随着脚步在耳际晃动。她把耳机分我一半,说:"你声音像浸了蜜的枇杷膏…
《深夜的蓝光》
《深夜的蓝光》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,林夏第无数次点亮手机屏幕。屏幕蓝光在凌晨的办公室里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,将她的脸庞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。作为集团新媒体部最年轻的运营主管,她习惯把工作台当成私人道场,键盘敲击声与咖啡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脆响,构成了这个深夜最和谐的乐章。 "夏夏,三号专题的配图再确认下。"同事小王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,带着熬夜特有的沙哑。…
《三重门》
《三重门》 教室后排的课桌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。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沉,讲台上李老师正在讲解期中考试的作文题。我的目光落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,那里空荡荡的座位像张开的黑洞,吞噬着所有关于他的目光。 那是高三的深秋,我总在课间操时故意放慢脚步。经过三楼走廊拐角时,总能看见他站在那棵老槐树下,校服领子竖得老高,…
《雨巷里的光》
《雨巷里的光》 七月的雨丝缠绵成网,我蜷缩在老宅天井的青石板缝里。雨水顺着褪色的瓦当滴落,在青苔斑驳的砖地上洇出深色圆点。这是父亲病倒后的第十七个雨天,消毒水的气味和中药苦香在潮湿空气里发酵,将整座老宅浸泡成粘稠的琥珀。 "沉沦你的世界,遐想与你的每一天。"这句话是母亲在父亲最后一次清醒时说的。她枯槁的手指抚过父亲手背的留置针,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。…
《逆光生长的玫瑰》
《逆光生长的玫瑰》 图书馆的落地窗前总摆着一盆含苞的玫瑰,深褐色的枝干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。每当有读者经过,总忍不住多看两眼——这株被精心养护的玫瑰,每年春天都要经历三次修剪,花刺被磨得圆润,根系在陶盆里盘出苍劲的纹路。这样的景象让我想起高中时代在教室后排默写的《恶作剧之吻》,扉页上袁湘琴的钢笔字被翻得发毛:"没有扑不到的江直树,只有不努力的袁湘琴…
《邮筒里的索玛花》
《邮筒里的索玛花》 山风掠过邮局斑驳的玻璃窗时,我总会想起那个总在邮筒前踮脚张望的姑娘。六月的索玛花开了,像撒一把碎金在石阶上,她总说:"这花啊,开得越盛,离你越远。"那时我还不懂,直到王睿卓的歌声从收音机里漫出来,才惊觉那些摇曳在群山间的花朵,早已把我们的故事写进了一封永远寄不出去的信。 第一次遇见林小满是在邮局后山。她背着竹篓采药,篾条间漏出几…
《夜半消息》
《夜半消息》 凌晨三点十七分,我数到手机屏幕亮起第七次时,终于把微信对话框里的"在吗"删了。窗外的月光像一滩冷掉的银漆,在空调外机的轰鸣中明明灭灭。这个月已经第三次这样了——等待某个人的回复,直到天光破晓,直到咖啡杯底沉淀出褐色的星屑。 第一次遇见陈逾是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。那天他抱着一摞专业书,后颈翘起一绺被风吹乱的头发。我正低头整理被风吹散的论文…
《钓鱼者说》
《钓鱼者说》 地铁玻璃映出我化的淡妆,手机屏幕还停留在王者荣耀的巅峰赛界面。上周刚被前男友拉黑,此刻又收到三姨的微信:"小夏啊,你表哥在游戏里打到了国服第一,说是能找到特别姑娘。"我苦笑着点开对话框,置顶的"对方正在输入"已经持续十分钟。 咖啡厅的落地窗前,穿oversize卫衣的男人第三次调整手机支架。他的手机屏保是满分的巅峰赛截图,左下角还挂着…
《雨夜收音机》
《雨夜收音机》 那是个梅雨缠绵的夜晚,我蜷缩在出租屋的飘窗上,任由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。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空荡荡的泡面碗,耳机里循环播放着那首《坠落指南》。副歌部分总在"就别抱紧我"这句卡住,像生锈的齿轮卡在喉咙里。 "喂,林小姐,你又在单曲循环这首歌?"门铃突然响起时,我正盯着歌词里那行"别让我看见你的眼泪"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沿的积灰。门外站着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