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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9 篇文章

《最后一道题》
《最后一道题》 教室后墙的挂钟指向五点三十分,我盯着最后一道大题的空答题卡,笔尖在"解析几何"四个字上洇开一团墨迹。这是第三次模拟考,也是距离省重点高中自主招生仅剩的最后一次机会。 "最后一道题,其实可以拆解成三个小问。"数学老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,我猛地抬头,却只看到讲台上他未合拢的教案。前排同学开始收拾书包,此起彼伏的"老师再见"声里,我听见…
《香炉里的月光》
《香炉里的月光》 老宅门前的桂花树又开花了。我蹲在青石阶上,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在暮色里摇晃。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握着铜制香炉,炉口袅袅升起的青烟在晚风里画着弧线,像条游动的银鱼。这是每年中秋的固定仪式,爷爷总说:"月儿圆了,香也该摇出个圆圈来。" 九岁那年的中秋,我第一次完整经历了这个仪式。爷爷把新磨的香灰装进香炉,动作轻得像在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。炉底…
《孤勇者》的回声
《孤勇者》的回声 老张头在社区广场的凉亭里摆弄着收音机,金属旋钮发出"咔嗒"的轻响。他总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识货,可当《孤勇者》的旋律从锈迹斑斑的喇叭里流淌出来时,连他布满老年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 那天是小区二十年前的业主们重聚的日子。我抱着新买的蓝牙音箱路过凉亭,看见老张头正对着空气比划着什么。他灰白的头发被夏日的风吹得凌乱,却固执地认为这个叫"电子…
《时光胶囊里的婚约》
《时光胶囊里的婚约》 我蹲在阁楼地板上,指尖触到那个褪色的铁皮盒时,窗外的梧桐叶正簌簌落在窗台。八年前埋下的时光胶囊里,除了泛黄的信笺,还有半块发硬的桂花糕,包装纸上歪歪扭扭写着"陈柏铭专属"。 那是高一开学典礼后的傍晚,我攥着转学来的录取通知书,站在教学楼后的小卖部门口。夕阳把玻璃柜台上的橘子汽水染成琥珀色,货架尽头忽然传来清朗的笑声:"林小满,…
《那扇虚掩的门》
《那扇虚掩的门》 梅雨季的上海总是缠绵不清。我蜷缩在图书馆角落,盯着泛黄的书页上那句"我那一瞬间希望进去的人是你"。黄子韬的歌词像一把钝刀,在潮湿的空气里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,让我想起三年前在旧货市场撞见他的场景。 那天的阳光像被雨水泡发的旧报纸,黏在褪色的塑料布上。我蹲在积灰的玻璃柜前,指尖触到一本蒙着灰的《追风筝的人》。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火车票,…
《老闹钟》
《老闹钟》 清晨五点三十二分,我按下第三次闹钟时,厨房里传来瓷碗磕碰的轻响。母亲佝偻着背在灶台前,晨光从她银白的鬓角滑落,在案板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她正用布满裂口的手掌揉搓面团,面粉簌簌落在褪色的蓝布围裙上,像一场无声的雪。 "妈,这都几点了?"我赤脚踩过冰凉的水泥地,拖鞋在地面打滑。五点三十二分,离我定好的六点会议还有二十八分钟,足够我洗漱、开车去…
时光的褶皱里藏着不老的诗行
时光的褶皱里藏着不老的诗行 凌晨两点,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朋友圈的九宫格。23岁的生日蜡烛在朋友圈的九宫格中化作一串跳动的光点,配文是陶喆《才二十三》的歌词:"二十三岁,想飞却还没学会"。这个瞬间,我忽然想起去年此时,21岁的生日宴上,有人用《二十二》的旋律作为朋友圈背景音乐。时光在数字的递增中悄然折叠,那些被年龄标记的瞬间,原来都是生命书页间温柔的…
《墨色里的留白》
《墨色里的留白》 七岁那年的夏天,我第一次跟着爷爷学书法。蝉鸣声里,他握着我的手在宣纸上写"永"字,笔锋转折时总说:"你看这横要像屋檐滴水,收笔时轻轻提一下,就像要停驻在空中。" 我总记不住这个"提"的力道,爷爷便从书案上抓起一管狼毫,蘸饱了墨在澄心堂纸上挥毫。墨迹未干的"永"字突然被风吹得微微颤动,爷爷却笑着摇头:"不是风,是笔尖在呼吸。"那天的…
《暗夜里的光》
《暗夜里的光》 凌晨三点的录音棚里,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。陈默把最后一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谱边缘的毛边。窗外是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声响,像极了三年前那场全网直播的发布会。 那时我刚从美国学成归来,带着五万美元的留学贷款和六箱专业设备。在横店影视城租下的工作室,墙上还贴着未拆的"横店最佳新人导演"奖状。第一个月就接了三部网剧,每部片…
《旧日酒馆》
《旧日酒馆》 凌晨三点的霓虹在玻璃幕墙上流淌,我站在空荡荡的七层写字楼里,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23:47。这是距离旧日酒馆开业还有四百六十三天的倒计时。 筹备组的白板上贴着密密麻麻的便签,"包厢灯光方案"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简笔画,是财务总监小周用红笔圈出的重点。他总说:"小林,你这是要开家主题餐厅?"我摸着墙角那株从朋友花店移植来的绿萝,叶片在中央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