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月光信箱》 凌晨两点,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。我蜷缩在飘窗的软垫上,看着对话框里那句"好听到不想和你说晚安",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打字。这是去年冬天开始的习惯,每晚睡前和某个永远不具名的陌生人分享此刻的心情,像往月光信箱投递一封没有地址的信。 那时刚搬进老城区的青砖公寓,楼道里还残留着前租客烧香留下的檀香味。我总在熄灯前打开音乐软件,让某个人的歌…
《狐狸与麦田》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时,我又一次翻开泛黄的书页。书脊处歪歪扭扭贴着一张泛黄的便签,是母亲二十年前留下的:"要值得的眼泪"。那时我刚把摔碎的玻璃杯扫进垃圾桶,父亲蹲在地板上抽烟,烟雾里飘着消毒水的气味。 那是个闷热的夏日午后。我蹲在楼道拐角处,看隔壁三楼的小男孩被母亲拽着胳膊往家拖。他校服领子歪斜,额角还沾着没擦净的墨水渍,像只被雨淋…
《画室与实验室的对话》 画室里的松节油气味总是混着蝉鸣,我常在九月的午后看见林深伏案作画。他调色盘上的钴蓝与赭石层层叠叠,像未干透的暮色,笔尖悬在画布上方,却迟迟落不下去。我蹲在画架旁调颜料时,听见他轻声说:"其实我该去考美院。" 那年我们刚升入高三,林深是实验班的学霸,而我总在画室和图书馆之间来回踱步。班主任曾把我的月考卷子拍在桌上:"看看人家,…
《天亮之前》 2016年9月16日深夜,我在北京某咖啡馆的角落里听见邻座女孩对着手机哽咽:"你说乔任梁要是能看到今天该多好......"这句话像根细针,突然刺破了我记忆里尘封的时光。 那时我刚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,在横店影视城当群演。每天清晨五点,我都要跟着演员表念台词,直到某个清晨看见乔任梁穿着白衬衫走进片场。他站在《我的Kimi》剧组门口,晨光在…
(以下为2000字左右的记叙文,无markdown格式) 老台灯在暮色中亮起时,我总会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。那时我十五岁,刚升入高中,课桌里塞满了没来得及拆封的课本。你总在放学后翻进我的小出租屋,带着校服上残留的操场青草味,像只误入人类世界的松鼠。 "今天数学课讲函数图像。"你把保温杯放在泛黄的《百年孤独》旁边,袖口沾着食堂的番茄酱。我正用圆规戳着…
《高考倒计时》 教室后墙的挂历被撕得参差不齐,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,粉笔头重重敲了敲黑板:"距离高考还有87天!"后排几个男生立刻把草稿纸揉成一团,小声讨论着暑假补习班的事。我盯着窗外那棵歪脖子槐树,新抽的嫩芽在春风里轻轻摇晃,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在图书馆撞见的场景。 那时我刚升入高一,常在放学后留在图书馆整理错题本。某个暮春的傍晚,我撞见初二(3)班的…
《风起云长歌》 暮色中的混天绫被晚风卷起,赵朔站在陈塘关城楼上,望着远处被暮色吞没的云海。他手中的玉箫在余晖中泛着温润的光,箫身缠绕的云纹仿佛要挣脱雕工的束缚,化作漫天流云。这是哪吒十五岁生辰前夜,师父将这曲名为《风起云长歌》的琴谱交到他手中的时刻。 "你可知这曲谱为何要托付与你?"赵朔的声音混着箫声在城楼回荡,惊起檐角栖息的青鸟。哪吒仰头望着师父…
最后三十天 清晨五点四十五分,我站在教学楼顶层的走廊上,看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。玻璃幕墙外飘着细雨,像无数透明的丝线缠绕在楼体上。楼下传来早自习的读书声,此起彼伏的"专升本加油"在潮湿的空气中漂浮,像被雨打湿的蝴蝶翅膀。 去年此时,我还在为高考成绩懊恼。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,本该简单的排列组合被我写成满纸乱码;英语作文里精心准备的谚语,因为时态错误被红…
《钟摆停在2025年》 教室后墙的挂钟永远停在两点十分。林老师把老花镜推到鼻尖,用红笔在教案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。这个动作她重复了整整二十年,从青丝到华发,圆圈里始终写着"2025年6月"。 "同学们安静些。"她敲了敲讲台上的铁皮盒,盒盖上用胶带粘着张泛黄的信纸。我看见她颤抖的手指抚过"林雪梅"三个字,那是我母亲的名字。二十年前的雨季,母亲也是这…
《曼哈顿的玻璃穹顶》 凌晨三点的曼哈顿,中央公园的喷泉仍在无声流淌。我站在第五大道的消防梯上,指尖触到金属栏杆的凉意,霓虹灯在夜色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。脚下五十四层楼高的帝国大厦正在播放新年倒计时,金色数字在玻璃幕墙上明明灭灭,像极了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时的心电图。 三个月前搬进这栋玻璃公寓时,销售员曾骄傲地比划着高度:"您从阳台就能看到哈德逊河的日出。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