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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1 篇文章

《礼物》
《礼物》 暮色中的咖啡厅里,林远将钢笔推回桌面时,金属笔帽磕在玻璃上的轻响惊醒了趴在桌上的橘猫。他望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,对方正用纸巾仔细擦拭着钢笔镀金笔夹上的细小划痕。 "这是你上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?"林远的声音有些发颤。三个月前他刚升任市场总监,庆功宴上醉醺醺的陈默把这只万宝龙钢笔塞进他怀里,红着眼眶说:"哥,以后你就是我们兄弟里最厉害的。"当…
《第七次采样》
《第七次采样》 凌晨三点的录音棚里,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。我第无数次校准调音台,耳机的电流声突然被刺耳的杂音打断。调音台上那个熟悉的灰绿色U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三天前从二手市场淘来的,标价八十八元。 "这该死的盗版软件。"我揉着酸痛的脖颈,手指无意识地在操作台上敲击出 damawan《夜莺与刺猬》的节奏型。这旋律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,自从三个月前在深夜…
《雾中樱花》
《雾中樱花》 教室后墙的玻璃蒙着层薄雾,我第三次擦拭时,前桌男生突然哼起那首《安静》。旋律像一柄银针,精准刺入心脏最柔软的褶皱。粉笔灰簌簌落在肩头,我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,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午后。 那时我总坐在靠窗的位置,看林小满在走廊与同学追逐打闹。她束着高高的马尾,发梢沾着樱花花瓣,总把课本抱得紧紧的,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从天而降。…
《婚纱与进行曲》
《婚纱与进行曲》 加纳阿克拉的清晨总是裹挟着木槿花的香气。我站在第三区法院门口,看着一对中年夫妇在晨雾中整理衣襟。男人深灰色的西装熨烫得笔挺,女人米白色的婚纱下摆还沾着昨夜露水。这是他们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日,也是加纳独特的离婚仪式现场。 "阿布卡先生,请确认这是您与阿比盖尔女士的结婚证。"法官的金属笔尖在文件上轻轻划过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我注意到他胸…
《跑道的年轮》
《跑道的年轮》 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般流淌在跑道上,我蹲在终点线旁,看着校运会女子八百米决赛的电子屏不断刷新名次。第三道的白色身影突然踉跄了一下,她单薄的校服下摆扬起时,我认出了那个 familiar 的后脑勺——林小满。 她像片枯叶般重重摔在塑胶跑道上。我冲过去时,看见她攥着右膝的指节发白,汗水混着泪水在脸上划出蜿蜒的轨迹。医务室的白炽灯管嗡嗡…
《钥匙》
《钥匙》 那把铜质钥匙躺在我的书桌上,边缘已经有些氧化发黑。这是去年冬天从外婆家带回来的,钥匙圈上还挂着半截褪色的红绳。每当手指抚过那些凹凸的纹路,总能听见记忆里呼啸的北风,裹挟着某个被撕碎的真相。 那年我大四,在北方某座工业城市实习。部门新来的实习生林夏总在午休时往我工位塞零食,焦糖爆米花裹着牛皮纸袋,油渍在袋角晕出深褐色的云。直到有天下午,她红…
星空下的回声
星空下的回声 2023年深秋的某个凌晨,我蜷缩在宿舍的飘窗上,耳机里循环播放着《星辰大海》。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起,像无数飘散的乐符。突然,手机屏幕亮起,班级群里炸开了锅:"听说斌斌出事了!"这个本该在毕业典礼上献唱的学长,此刻成了社交平台上的热搜词条。 一、被折叠的青春 三年前校庆晚会上,斌斌穿着白衬衫站在舞台中央,聚光灯打在他微微发抖的指尖。当…
《老式收音机里的时光褶皱》
《老式收音机里的时光褶皱》 我第一次遇见林先生是在2003年的初夏。那是个蝉鸣聒噪的午后,我在旧货市场翻找父亲留下的老式收音机,金属旋钮转动时发出沙沙的响动。忽然,一段旋律从锈迹斑斑的喇叭里淌出来,像被时光泡发的陈年普洱,在潮湿的空气中舒展成青翠的茶叶。 "这是你父亲的收藏?"林先生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,他戴着黑框眼镜,袖口沾着咖啡渍,手中握着本泛黄…
《未完成的建筑》
《未完成的建筑》 一 海大建筑系的落地窗前,我望着梧桐树影在图纸上摇晃。夏淼淼的钢笔尖在硫酸纸上沙沙作响,她忽然抬头:"张老师,您当年设计的图书馆中庭,是不是像这个?"我手中的咖啡杯顿了顿,杯底残留的拿铁在玻璃上晕开一圈涟漪。 那是三年前深秋,我带着学生来参观未完成的建筑项目。混凝土骨架像被巨兽啃噬过的骨架,钢筋外露处凝结着海盐的结晶。夏淼淼当时是…
《晨光里的告别》
《晨光里的告别》 清晨五点零七分,闹钟的绿色荧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。我伸手按掉它时,发现袖口沾着半片银杏叶,叶脉里还凝着昨夜的雨水。这已经是连续第七天,母亲总在同样的时刻站在玄关,像候鸟般准时等待被叫醒。 "妈,今天不用等了。"我第三次这样对她说。老式海鸥牌闹钟在八仙桌上沙沙转着,秒针划过玻璃的声响里,我总能看见母亲佝偻着背在厨房忙碌的背影。她总说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