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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萤火星球》里的光
《萤火星球》里的光 暮色四合时,我总爱去梧桐巷尾的"萤火咖啡馆"。玻璃橱窗里永远亮着暖黄的灯,像被揉碎的星子洒在木纹上。那天傍晚,我抱着刚买的旧胶片相机路过,正撞见门内飘出带着吉他声的旋律。推门而入的瞬间,看见一个穿靛蓝衬衫的年轻人坐在角落,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弹唱《萤火星球》。 "要听我唱新写的歌吗?"他抬头时,我看见他左耳戴着助听器。这个细节让我想…
《茶烟里的修行》
《茶烟里的修行》 老巷子里的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发亮,我抱着刚从茶厂拉回来的春茶,在巷口的老槐树下站成了一尊沉默的塑像。这是我在茶乡生活的第三年,却依然记不清这棵三百岁的槐树到底长了几片新叶。 三年前我带着满腔热忱回到家乡时,连村口的老伯都认不出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。那时我总爱在镇上的茶馆里打转,对着满桌紫砂壶夸夸其谈:"明年我要在杭州开旗舰店,三年…
《青瓦上的云》
《青瓦上的云》 1998年深秋的某个清晨,我蹲在青砖院墙边给老槐树系红绸带。树皮皲裂的纹路里还嵌着去年秋天未化的枯叶,细碎的阳光从瓦檐漏下来,在青石板上织成一张金色的网。母亲突然从厨房探出头:"你爸又在发什么呆,连红绸带都系歪了。" 我慌忙把歪斜的红绸带重新打了个结,抬头看见父亲正站在天井中央,望着屋檐下垂挂的冰棱出神。他军绿色的棉袄领子松垮垮地翻…
《凌晨三点的消息》
《凌晨三点的消息》 凌晨三点的写字楼像只巨大的铁茧,将林远困在显示器蓝光里。他揉着发烫的太阳穴,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,突然发现键盘旁的保温杯里,最后一口枸杞茶早已凉透。 "小林,你这周又加班到凌晨?"张姐端着咖啡经过时,保温杯磕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响。这个四十岁的产品经理总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衫,说话时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。林远慌忙把保温杯往抽屉里塞,手…
《Kimi的星光永不坠落》
《Kimi的星光永不坠落》 2016年9月16日清晨,北京某小区的保安发现一个蜷缩在楼道里的年轻身影。当医护人员赶到时,那个永远定格在28岁的演员已经停止了呼吸。我捧着手机站在宿舍阳台上,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微博热搜,"乔任梁"三个字像一把生锈的刀,割破了所有关于光明的想象。 一、暗夜里的微光 2014年《心理罪》剧组拍摄期间,我在横店影视城意外撞…
《温柔是会生根的》
《温柔是会生根的》 初二那年,我总在课间躲在教室后排的阴影里。阳光斜斜地穿过玻璃窗,在水泥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,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。前桌的男生总把橡皮切成歪歪扭扭的形状扔过来,粉笔灰落在我摊开的课本上,像一场无声的雪。 直到那个飘着槐花香的春日下午。我蹲在走廊拐角处给流浪猫包扎被铁丝划破的爪子,医用纱布的棉絮粘在它雪白的绒毛上。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压抑的…
《钟摆》
《钟摆》 暮色漫进窗棂时,我的手指正悬在键盘上方。手机屏幕在台灯下泛着冷光,对话框里最后一句"我先吃饭了"像枚生锈的铆钉,把正在输入的"今天新开的甜品店..."钉死在半空。我盯着那个句号看了三分钟,直到它被窗外的蝉鸣揉碎成光斑。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十七天,我们以这种方式对话。她总在凌晨两点准时上线,像守时的小兽叼着月亮从山后跃出。我会在她发来表情包的…
《一百分的甜言与零分的爱》
《一百分的甜言与零分的爱》 初夏的蝉鸣裹着热浪涌进教室时,林深正把冰镇可乐贴在苏棠手背上。她仰头喝气的瞬间,他忽然凑近她耳垂:"你头发上有阳光的味道。"这句情话像颗跳跳糖,在蝉鸣里炸开的甜腻里,让苏棠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柔得发亮。 那时他们刚在图书馆后巷的梧桐树下相遇。林深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衬衫,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被阳光晒出淡粉色痕迹的皮肤。他教苏棠…
《耳机里的回声》
《耳机里的回声》 游戏加载完成的提示音在凌晨两点准时响起,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,将手机架在电竞椅的支架上。耳机里传来系统自动匹配的提示音:"正在为您匹配四排小队,请稍等。"我握紧了手机,指尖在触控板上留下浅浅的汗渍。 第三局匹配到新队友时,我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。耳机里传来带着沙哑尾音的男声:"欢迎加入队伍,我是老陈。"这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,"咔嚓"…
《悬溺》
《悬溺》 教室后墙的挂钟刚敲响第六下,我正对着练习册发呆,忽然听见前门传来雨伞翻折的脆响。那串清脆的"咔嗒"声像一根细针,突然刺破了整个午休的寂静。 我抬头时,正撞见走廊尽头那个逆光而立的身影。他撑着把黑色长柄伞,伞骨上还沾着水珠,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虹光。我注意到他右耳垂戴着枚银色耳钉,在制服领口下若隐若现。那是转学来的高三学长,据说是从省重点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