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十年歌影》 2013年深秋的某个夜晚,我在公司通宵赶工的格子间里,第一次完整听完《十年》。显示器幽蓝的光晕中,林俊杰沙哑的嗓音穿透耳膜:"十年之前,我是这样以为..."那时我正经历人生第一次职场危机,连续三个月加班到凌晨两点,项目被否的邮件刚发出去,眼泪混着咖啡渍在键盘上晕开。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流淌成河,像极了歌里"我们曾约定要一起看雪景"的虚妄…
《上岸记:一场关于理想的远征》 清晨六点的闹钟第三次响起时,我正蜷缩在飘窗边啃着冷掉的煎饼果子。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得沙沙作响,像极了去年此时在图书馆抢座位的场景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母亲发来的消息在晨光中闪烁:"笔试成绩出来了,你进面了!" 我猛地坐直身子,煎饼果子在膝头晃出危险的弧度。去年此刻,我还在为行测题与申论范文焦头烂额,如今这则消息却像一…
《时光褶皱里的那首歌》 1998年深秋的黄昏,我蹲在老式留声机前,看着黄铜转盘上斑驳的划痕。母亲擦拭着唱针时忽然开口:"这盘磁带是你爸留下的,他说当年在建筑工地扛水泥时,总在收工后偷偷听。"我伸手触碰冰凉的转盘,指尖传来细密的纹路,像极了父亲常年被水泥灰染白的掌纹。 那是我第一次完整听完《遇上你之前的我》。沙哑的男声穿过二十年时光,在黄昏的窗棂间流…
《产检手记:与生命初次的温柔对话》 产检室的绿色塑料椅上,我攥着孕早期检查单的手微微发抖。2019年3月12日,春寒料峭的下午,诊室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孕妇特有的体味,在空调冷气中氤氲成模糊的雾气。医生用听诊器轻叩我隆起的腹部时,我忽然想起大学时解剖课上接触过的胚胎标本——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胎儿,此刻正在我的子宫里轻轻踢动。 一、生命初期的…
《最后一班渡轮》 七月的晚风裹挟着咸涩的海水味,我站在码头斑驳的木栈道上,看着最后一班渡轮喷着白雾缓缓靠岸。人群如潮水般涌向甲板,只有我站在原地,望着远处被暮色吞没的灯塔。母亲三天前寄来的包裹在背包里硌着后背,里面装着父亲病危通知书复印件和老家三亩薄田的房产证。 "小满,再不上去就开船了。"身后传来堂哥急促的喊声。我转身看见他攥着褪色的红布包,指节…
《茶香里的家国》 香港的茶餐厅永远飘着两样味道:一缕是刚出炉的蛋挞香,另一缕是铁板烧的焦香。我站在尖沙咀的"兰芳园"门口,看着玻璃橱窗里那面泛黄的香港地图,突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:"我们这代香港人,就像夹心饼干里的威化饼,外层是殖民者的糖衣,内里藏着炎黄子孙的筋骨。" 祖父的茶餐厅在深水埗经营了四十年。1997年回归前夜,我跟着他熬夜备货。他往烧卖馅…
病房的消毒水味像块浸水的海绵,把我的呼吸堵得越来越紧。我数着点滴管里坠落的药水,第三十二滴时突然听见姐姐说:"你该换支烟了。"她蜷在床角,氧气面罩滑到下巴,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在她稀疏的银发上织出细碎的银网。 那晚的喧闹声还黏在耳膜上。小林抱着吉他弹《送别》时,金属床栏撞在地板上的声响格外刺耳。他总说病房是临时军营,我们四个挤在十平米空间里,像四…
《夜航船》 凌晨三点的急诊室走廊像条幽暗的隧道。我蜷缩在塑料椅上,盯着手机屏幕里母亲躺在监护仪前的照片,呼吸在口罩里凝成白雾。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,走廊尽头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,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。 那时我刚从省城调回老家医院做护士,连续值了三十个夜班。母亲突发脑溢血那天,我正在处理第五台手术器械。当CT室的红灯熄灭,监护仪的长鸣刺破寂静时,…
《老唱片里的时光褶皱》 暮色中的社区活动室里,老式留声机的铜喇叭正发出沙沙的杂音。我擦拭着泛黄的《红梅花开》老唱片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感叹:"这歌我年轻时在粮站听过。"转身看见陈伯正摩挲着手机屏幕,他花白的鬓角沾着细碎的茶渍,"现在年轻人听歌都靠这铁盒子,倒把老东西都压箱底了。" 这声感慨像枚小石子投入深潭,让我想起去年冬天在二手市场淘到的那台卡…
《自尊的重量》 2018年深秋的北京,我站在国贸三期顶层的观景台,看着长安街的车流如游鱼般穿梭。手机屏幕亮起第十七个未接来电时,我忽然想起舒淇在《剩者为王》里那句"对方退一步,我就想消失"。冷风卷起西装下摆,我望着脚下车水马龙,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自尊与爱情的天平两端。 那年春天,我在金融街的咖啡馆遇见林然。他总穿定制西装,袖扣是暗纹的铂金,说话时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