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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面巾纸上的歌词》
《面巾纸上的歌词》 教室后墙的挂钟指向五点十分,我望着课桌上那包被压扁的清风面巾纸,纸角残留的蓝墨水像道结痂的伤口。那是六年级的秋天,女同桌用半张面巾纸抄录《小幸运》歌词时,我笑出了眼泪。 那时我们班女生平均身高已经超过男生,小满的辫子垂到腰际,阿雯的校服扣子绷得紧紧的。体育课分班时,班主任指着教室里最高的三个女生说:"这次女篮队就由你们担任主攻手…
《理性与感性的协奏曲》
《理性与感性的协奏曲》 初秋的傍晚,梧桐叶在暮色中打着旋儿落在咖啡馆的玻璃窗上。我坐在靠窗的卡座里,看着对面穿米色长裙的姑娘第三次调整耳边的丝巾。她叫苏棠,是隔壁设计工作室的创意总监,而我则是刚入职的工程部新同事。 "这个方案在成本控制上存在三个致命漏洞。"我转动着钢笔,将打印好的分析报告推过桌面。苏棠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扇形的阴影,她忽然站起身,米…
《第七次循环》
《第七次循环》 暮色中的便利店冷气开得很足,我站在冰柜前挑选酸奶时,货架尽头突然传来《后来》的前奏。熟悉的钢琴声像一把钥匙,"时光倒流回到1998年"的瞬间,我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玻璃糖纸。 那是我们初遇的第七年。初中教室后排的座位永远堆着漫画书,后颈贴着冰凉的课桌,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沉。林小满总在课间把耳机分给我,她校服第二颗纽扣永远系得歪歪扭扭,…
《公路尽头的答案》
《公路尽头的答案》 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金,把柏油马路烫出细密的裂纹。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沁出汗珠,后视镜里父亲那辆老式雪佛兰科迈罗正在后视镜中渐渐缩小,车顶的锈迹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。这是父亲去世后我第三次启动他的旧车,前两次都因为修不好漏油的问题草草收场,这次我特意带上了备用的油箱。 车载电台突然传来沙沙的杂音,接着是戴草帽的牛仔唱着《On th…
《未寄出的情书》
《未寄出的情书》 梧桐叶开始泛黄时,林小满在图书馆顶楼发现了那本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。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标本让她想起去年深秋,苏砚在操场上递给她那杯温热的豆浆。当时他校服袖口沾着草屑,发梢还带着晨跑后的汗味,像只笨拙的松鼠蹲在梧桐树下。 "吊着就吊着吧。"苏砚总爱在黄昏时说这话。他们坐在天台栏杆上分食同一块提拉米苏,糖霜簌簌落在苏砚的锁骨上,像撒了层…
《雨巷里的叹息》
《雨巷里的叹息》 六月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我抱着教案在站台躲雨时,看见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姑娘也缩在广告牌下。她正用手机查询公交站,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屏幕上,模糊了导航路线。我们同时抬头,目光在雨幕中短暂交汇,她忽然开口:"好累啊。" 这句话像根细针,轻轻扎破了这个潮湿的午后。我望着她手腕上晃动的银色手链,在雨帘中忽明忽暗。这串由七颗珠子组成的锁链,每颗…
《银杏树下的信笺》
《银杏树下的信笺》 初秋的银杏叶簌簌落在教室窗台上时,我正对着数学试卷发呆。最后一道大题的红色叉号像只嘲弄的眼睛,把"及格线"三个字灼得发烫。走廊里传来值日生拖动桌椅的声响,我猛地合上试卷,指节在桌面上压出深痕。 那天清晨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父亲在泥泞中摔碎的膝盖,母亲在ICU里输液的透明管子,还有姐姐撕碎的录取通知书,这些碎片像被雨水泡发的玻璃渣…
《月光下的琴声》
《月光下的琴声》 那是我第一次在琴房听见肖邦的夜曲。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,在黑白琴键上流淌成河。林老师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,像白鸽掠过水面,泛起细碎的涟漪。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,自己蜷缩在琴房角落,听着林老师用沙哑的嗓音打电话:"阿姨说小夏的琴艺没长进,让我退课......" 那时我刚上初中,母亲把钢琴搬进客厅。每个周末清晨,我都要被琴声…
《电吉他的第七个音阶》
《电吉他的第七个音阶》 十点二十分的公交站牌在暮色中泛着微光,我数着站台上斑驳的树影,第十七根长椅的第三条木纹正被晚风掀起。耳机里《夏日漱石》的前奏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在第七秒终于撬开记忆的锁孔。当电吉他第一次划破耳膜时,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黄昏,在琴行后巷的梧桐树下,第一次触摸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。 那时我刚从古典吉他考级考场的阴影里逃出来…
《生日卡上的折痕》
《生日卡上的折痕》 蝉鸣撕开七月的暑气时,我正蹲在快递柜前翻找那个印着粉色礼物的包裹。手机屏幕在树荫下明明灭灭,显示着"婶婶生日快乐"的祝福短信,发信时间定格在三天前。我捏着发烫的快递盒,突然想起上一次收到婶婶寄来的包裹,还是初中时她从老家寄来的腌萝卜,玻璃罐上还缠着褪色的红绳。 老式挂钟的铜摆晃到第七下时,我正对着视频通话里的婶婶发愁。她身后的老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