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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1 篇文章

《无爱之书》
《无爱之书》 凌晨三点的城市依然有未眠的人。我蜷缩在飘窗边,耳机里循环播放着《消愁》,突然发现这个总在深夜里与我对话的歌手,原来早就不想再和我讨论爱情了。 那是2017年夏末,我在大学礼堂第一次看见毛不易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,站在追光灯下的模样像极了我家楼下那棵被台风折断的梧桐。当他唱起《消愁》里"一杯敬朝阳,一杯敬月光"时,台下此起彼伏的抽泣声…
《薄荷糖与藤蔓》
《薄荷糖与藤蔓》 六月的蝉鸣像一根细针,一下下刺进教室的玻璃窗。我攥着月考成绩单蜷缩在座位上,数学卷上刺眼的红色数字在视网膜上灼烧。窗外的爬山虎正攀着围墙疯长,新抽的藤蔓在风中摇晃,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。 这已经是第三次月考了。前两次的焦虑像被晒干的苔藓,在梅雨季里发霉变质,此刻终于凝结成实体的重物压在胸口。我摸出书包夹层里那盒薄荷糖,糖纸沙沙的响动…
《听歌记》
《听歌记》 我是在短视频平台刷到《白日梦》的。那天下午阳光斜斜地照在书桌上,手机突然跳出一条15秒的片段: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在梧桐树影里仰头长啸,副歌部分被处理成环绕立体声,像把整个盛夏的蝉鸣都揉碎了撒在耳膜上。评论区里"泪目"和"破防"的弹幕连成瀑布,某个ID叫"追光者"的用户说这是"年度最佳青春片配乐"。 作为中文系研究生,我本该对这种"为赋新词…
《梧桐树下的婚约》
《梧桐树下的婚约》 暮春的雨丝斜斜地落在琉璃瓦上,我望着铜镜里那个穿着月白色襦裙的少女,忽然想起十五年前那个惊雷炸响的夜晚。那时我蜷缩在紫宸殿的角落,听着父皇与母后的争吵声穿透雕花木窗,像利刃般割裂了整座宫殿的寂静。 "废太子府的私生子,也配进皇室宗亲名录?"母后的珠钗在烛火中折射出冷光,父皇的龙袍下摆被攥出褶皱。我缩在阴影里,看着父皇的佩剑"当啷…
在戒断的裂缝里寻找光
在戒断的裂缝里寻找光 2022年的冬天,我站在医院走廊里吞云吐雾。电子烟的雾气在玻璃窗上凝成蜿蜒的水痕,像极了那些被尼古丁侵蚀的深夜。医生递来的戒烟处方单上,"尼古丁依赖"四个字被红笔重重圈起,仿佛在宣告这场与自己的战争。那时我忽然想起陈医生在《想哭》里唱的:"最大的惩罚 每一句惩罚",这句话像根生锈的铁钉,突然扎进记忆的褶皱里。 一、戒断反应中的…
三月是海风最温柔的月份。我站在渔村老码头的木栈道上,看着退潮后裸露的礁石间,有颗水晶般透明的水珠在晨光里闪烁。那是昨夜涨潮时被卷上岸的,裹着半片枯黄的樱花花瓣。
三月是海风最温柔的月份。我站在渔村老码头的木栈道上,看着退潮后裸露的礁石间,有颗水晶般透明的水珠在晨光里闪烁。那是昨夜涨潮时被卷上岸的,裹着半片枯黄的樱花花瓣。 "这是人鱼的眼泪。"老周叔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托着那颗水珠,"三年前我在东边暗礁救过个美人鱼,她把眼泪藏在珊瑚里,说能让人看见最真实的自己。"老人浑浊的眼里突然泛起光,"但…
《雨巷唱片行》
《雨巷唱片行》 七月的雨丝像老式留声机的唱针,在潮湿的空气里划出细密的纹路。我撑着那把印着《蓝莲花》歌词的黑色长柄伞,在青石板路上踩出断断续续的节奏。转过街角时,那家挂着"方二楞唱片行"的玻璃橱窗总会被雨水洇出一圈水痕,像极了二十年前父亲用放大镜修补唱片时的专注神情。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空气里立即漫开陈年胶木的醇厚气息。老板娘从柜台后探出头,围裙…
《耳畔的协奏曲》
《耳畔的协奏曲》 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,黏在柏油马路上。我单手扶着自行车把,另一只耳朵里流淌出肖邦的夜曲。车轮碾过减速带时,余光瞥见两个反光背心的人影正向我靠近。 "同学,把耳机摘下来!"穿着藏蓝制服的交警横在马路中央,手电筒的光束刺得我眯起眼睛。他胸前的警号在阳光下忽明忽暗,像某种无声的警告。 我慌忙摘下耳机,金属外壳磕在车筐上发出脆响。交警的…
《空座》
《空座》 教室第三排靠窗的座位,至今仍保留着被磨得发亮的木纹。我每天清晨经过那里,总会不自觉地数一数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,就像数着时光里那些被风吹散的约定。 那是高二开学第一天,我抱着书包站在走廊上发愁。新教室的座位表还没贴出来,我摸着空荡荡的裤兜,里面只有母亲塞给我的半块桂花糕。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笑声,转头看见个扎着羊角辫的女生正踮着脚往…
《月光下的琴声》
《月光下的琴声》 那是个深秋的夜晚,我蜷缩在图书馆的角落里,耳机里流淌着肖邦的夜曲。玻璃窗上凝结的霜花随着呼吸忽明忽暗,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。突然,手机屏幕在掌心震动起来,我点开评论区,发现有人用繁体字写下:"如果你专门来听这首曲子,翻看了评论区,刚好看到我这条评论,那么你好陌生人,祝你今生平安喜乐吧。在这浩瀚宇宙中这一渺小的角落,我们相遇,我们听到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