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签: 胡言乱语

1990 篇文章

《声波里的时光褶皱》
《声波里的时光褶皱》 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街角咖啡馆的玻璃窗,在霓虹灯牌上洇出细碎的光斑。我缩在靠窗的卡座里,看邻桌那个穿灰西装的男人第三次把手机贴到耳边。他每接完电话就仰头灌一口冷掉的拿铁,喉结滚动时像只绷紧的提线木偶。 "您要续杯吗?"服务生第三次经过时,我听见邻桌传来带着鼻音的男声。这次服务生愣了半晌才回过神,端着托盘的手微微发抖。我下意识把脸…
在拉萨八廓街的转经筒前,我第一次听到那串被阳光晒得发烫的藏语。老阿妈布达用布满皱纹的手掌合十,将”扎西德勒”的发音轻轻放在我掌心:”这是祝福,要像护送经书一样捧在手里。”那天的风裹挟着青稞酒香,把藏语特有的喉音吹成绕在玛尼堆上的经幡。
在拉萨八廓街的转经筒前,我第一次听到那串被阳光晒得发烫的藏语。老阿妈布达用布满皱纹的手掌合十,将"扎西德勒"的发音轻轻放在我掌心:"这是祝福,要像护送经书一样捧在手里。"那天的风裹挟着青稞酒香,把藏语特有的喉音吹成绕在玛尼堆上的经幡。 一 我第一次意识到语言的温度是在珠峰大本营。当氧气瓶里的白雾模糊了仪表盘,藏族司机次仁突然用生硬的汉语说:"前面有…
《云端回声》
《云端回声》 那是个梅雨季的傍晚,我正蜷缩在图书馆的角落翻阅《声音的哲学》,忽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。点开音乐平台的推送通知,标题赫然是《您喜欢的歌曲已重新上架》。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,我仿佛又看见三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黄昏,当同样的提示突然跳出来时,我摔碎在地的蓝牙音箱。 那时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,租住在老城区的筒子楼里。每天清晨五点半,楼道里总…
《青玉案·碎金记》
《青玉案·碎金记》 暮春三月的梧桐叶簌簌落在青石板上,我蹲在御花园的角落里擦拭那柄断刃飞镖。金丝楠木的案几上,七皇子摔碎的鎏金香炉正冒着袅袅青烟,炉中残香与记忆里那日飘散的龙涎香气息重叠在一起。 六岁那年的惊蛰,我偷溜出将军府后院练飞镖。春寒料峭中,七皇子新制的玄色抹额被我的铜镖划开三寸长的口子。他攥着染血的绸缎冲过来时,我正慌乱地往草垛里躲。他额…
在阴霾中种下向日葵的少年
在阴霾中种下向日葵的少年 清晨的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,在斑驳的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我望着手机屏幕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,耳麦里流淌出的旋律像清泉般漫过指尖。这是黄子改革的《向日葵》,也是我第一次在B站看到"泥小汁"这个群体。 去年深秋的某个午后,我在图书馆角落的座位上刷到一条灰色调的翻唱视频。原版《向日葵》的钢琴旋律带着潮湿的阴郁,歌手沙哑的嗓音…
《秋窗》
《秋窗》 初三教室的玻璃窗总在下午三点泛起水雾。我望着那些蜿蜒的水痕,想起半年前那个闷热的九月午后,班主任把我的课桌从第三组第三排调到了讲台左侧。 那天我攥着书包带的手心沁出汗珠。新座位正对着后门,走廊里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像无数细针扎在耳膜上。前桌女生用圆规在课桌上刻"加油",刻刀突然断裂的声响惊飞了窗外梧桐树上的麻雀。我咬着嘴唇把课本竖成屏障,粉笔…
《一首简单的歌》
《一首简单的歌》 教室后墙的爬山虎又绿了第三回。我站在走廊尽头,望着物理老师被粉笔灰染白的鬓角,突然想起那个总在课间哼歌的转学生林小满。他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,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。 那时我们刚升入高中,整个年级都在适应新环境的喧嚣。林小满的座位在教室第三排靠窗,他总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那些歪歪扭扭的音符。有次我偷瞄他写下的《安静》,铅笔尖在…
《地铁站里的光》
《地铁站里的光》 地铁通道的穿堂风裹挟着潮湿的霉味,我缩在13号线的站台角落,看着玻璃倒影里自己凌乱的发梢。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,对话框停留在三天前那条未发送的"明天见"。这是本周第三次逃避约会了。 三个月前在星巴克遇见程述时,他正用马克杯在桌面上画分子结构。深褐色的液体在纸面蜿蜒成DNA双螺旋,我注意到他袖口沾着实验室的试剂痕迹。"学化学的?"我伸…
《冬樱记》
《冬樱记》 老园丁的竹扫帚突然停在半空。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一片枯黄的银杏叶正巧落在那株反季节樱树的花苞上。深褐色的枝干上,五片樱花瓣倔强地探出花苞,在零下五度的空气里泛着不自然的粉白。 "这株樱树是三十年前移栽的。"老人摘下老花镜,布满冻疮的手指轻轻摩挲花瓣,"那年我接手这个苗圃时,它刚冒出第一片叶子。"他的声音混着扫帚划过雪地的沙沙声,让我想起…
《命运》在二月回响
《命运》在二月回响 2024年2月14日的黄昏,我站在北京胡同口的梧桐树下,手机里突然传来熟悉的旋律。林俊杰的《修炼爱情》副歌部分裹挟着北风钻进耳膜,像一柄银针精准刺入记忆的褶皱。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在相同的时间听见这首歌,前两次分别是2月9日和2月11日,每次都在同一栋居民楼的同一扇窗户后响起。 我循声望去,发现是住在五楼的老张头又在弹吉他。这位退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