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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富婆日记》
《富婆日记》 1998年夏天,我第一次坐上绿皮火车去省城高考。母亲把装着旧羽绒服的塑料袋塞进我怀里,说:"省城冬天冷,别舍不得穿。"车窗外的麦田连成金色的波浪,我数着母亲手背上被冻疮裂开的口子,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比羽绒服更珍贵。 大学宿舍的阳台上,室友小薇的LV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她每天穿着当季的香奈儿套装,把父母从县城接到省城住。"他们需要我的钱…
《秋叶知秋》
《秋叶知秋》 立秋后的北京依然闷热,我站在国贸三期顶层的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。手机屏幕在掌心发烫,微信对话框里跳动着部门总监的语音:"小林啊,这次晋升名单里必须有你,但需要去上海分公司任职三年。" 我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线头,那里还留着上周被咖啡渍染黄的痕迹。母亲从老家寄来的包裹在办公桌抽屉里压着,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和手写的家书:"秋收时节…
《四部曲》
《四部曲》 初秋的银杏叶飘落在图书馆台阶上时,我总会想起那个穿灰色风衣的男生。他总是踩着满地金黄匆匆走过,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连影子都带着去留无定的意味。那是2018年深秋,我作为新生在档案室整理旧资料,偶然撞见他在借阅登记表上签字。钢笔尖悬在"张明远"三个字上方微微发抖,墨迹洇开成模糊的云团。 "同学,这份文件需要签字确认。"我递过装订好的资料时…
《错别字里的蝴蝶效应》
《错别字里的蝴蝶效应》 凌晨两点,我盯着手机屏幕上"朋友圈"三个字发愣。刚结束的部门会议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主管那句"小陈啊,你最近的方案总是不够精准"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。手指无意识地划动屏幕,突然想起上周三在茶水间,隔壁组的王姐也说过类似的话。 "今天客户又投诉了,你那个PPT里的数据..."她端着咖啡杯欲言又止,我慌忙把文件塞进包里。此刻手机…
《最后的秋千》
《最后的秋千》 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里凝成透明的薄雾,我数着地砖上菱形花纹的第三十七块时,护士推着治疗车转进病房。林伯的氧气面罩蒙着层白霜,像他总也化不开的愁容。医生递给我CT片,胶片在指间沙沙作响,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个问句:"真的没法治了?" 林伯的右手突然抓住我的袖口,他掌心的茧子蹭得我胳膊发痒。这个在建筑工地扛了三十年钢筋的中年汉子,此刻像攥…
《我家有喜》里的时光标本
《我家有喜》里的时光标本 我至今仍记得那个装满老式磁带的铁皮饼干盒,在阁楼角落积灰的盒盖上,"《我家有喜》"五个字被时光磨得发白。盒子里躺着七张带毛边的磁带,是小学三年级时和母亲挤在沙发上看的第一遍,后来又和室友在大学宿舍里循环播放的第二遍。当最新一季的《我家有喜》在短视频平台刷屏时,我突然意识到,那些被电视剧里的欢声笑语浸润的时光,早已在记忆里发…
《银杏树下的旧唱片》
《银杏树下的旧唱片》 那是个梅雨季,我蹲在老宅的阁楼里,指尖抚过褪色的黑胶唱片。雨滴顺着斑驳的窗棂蜿蜒而下,在积水的青石板上敲出断断续续的节奏。这张印着"我愿"字样的老唱片,在潮湿的霉味中突然转动起来。 "你说要替我看看春天"的旋律刺破雨幕,我怔怔望着墙角那株枯死的银杏。十年前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这话时,窗外正飘着鹅毛大雪。他咳出的血沫染红了病号…
折角的书签
折角的书签 高三那年的梅雨季,我总在晚自习时把课本竖在课桌右上角。这个习惯始于初二那年,同桌林小满总爱把课本折出锐利的直角,像折纸飞机般在课间投递。直到某个春日的午后,我看见她将我的《飞鸟集》扉页悄悄压平,那抹被揉皱的折痕像道永远结痂的疤。 那时我们像两株缠绕的爬山虎,在教室后墙的裂缝里共享同一片阳光。她总把橡皮切成小方块,用透明胶带贴在我的演算纸…
凤凰花开的路口
凤凰花开的路口 凤凰花第一次大规模开放是在我高三的春天。那天我蹲在教室走廊的栏杆边,看着花枝上零星点缀的淡粉色花苞,突然听见前桌小夏在背英语单词:"Bloom where you are planted。"她转过头冲我眨眨眼,阳光穿过她马尾辫上的蝴蝶结,在花坛里投下细碎的光斑。 那时我们总爱在凤凰花树下背课文。语文老师曾说凤凰花是"最懂离别的花",…
(以下为2000字纯文本记叙文,段落间无空行)
(以下为2000字纯文本记叙文,段落间无空行) 梧桐叶落满校门口时,我又看见那辆老式凤凰自行车。车铃铛锈迹斑斑,铃舌却擦得锃亮。后座上斜倚着穿藏青色工装裤的年轻人,安全帽下露出半截白衬衫领子,像极了十六年前那个总在暮色里等待我的身影。 那天是高三最后一场模拟考。我攥着被汗水浸皱的准考证,数着走廊里剥落的墙皮往教室走。暮春的雨丝斜斜划过玻璃窗,在走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