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灯塔》 我第一次见到那座灯塔是在十五岁那年的深秋。那天我蜷缩在渔船的底舱里,望着铅灰色的海面发呆。父亲刚把最后一网鳕鱼拖上船,咸腥的海风裹着细碎的冰碴往领口里钻。远处海平线上突然跃起一抹橘色,像被海浪打湿的火柴头,在暮色中明明灭灭。 "那是老灯塔。"邻座的老水手用烟斗敲了敲船舷,"二战时被德军炸毁过,后来用缴获的炮台零件重修的。"他的声音混着海鸥…
当玫瑰遇见火星:一场关于音乐与自由的对话 2023年9月的一个清晨,泰勒·斯威夫特在社交媒体发布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。照片里,18岁的她穿着褪色的牛仔外套,站在田纳西州的老宅前,身后是正在修建的录音棚。这个被粉丝称为"玫瑰"的姑娘不会想到,这张照片会在六年后成为音乐产业变革的图腾。当大西洋唱片宣布与泰勒完成签约时,布鲁诺·马尔斯在洛杉矶的录音室里调试…
《老槐树下的信箱》 七月的蝉鸣震耳欲聋,我站在礼堂的聚光灯下,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在三百双眼睛前回荡:"那年我十四岁,父亲把母亲推进火化炉时,我攥着那把沾满灰烬的骨灰盒钥匙,在老槐树下等了整整三天。" 台下突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。我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牛皮纸袋,里面装着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信,泛黄信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墨团。礼堂的空调发出嗡鸣,我看…
《十年灯》 老槐树下的石桌上,青瓷茶盏里浮着几片茶叶。我望着茶汤里沉浮的倒影,恍惚看见三十年前的自己正站在同样的位置,用竹杖叩击石桌:"若我以十年阳寿为代价,换在座诸位往后余生皆遇良人,可愿与我赌这一局?" 那时我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,在省城当中学语文教师。石桌旁坐着十二位同窗,都是当年县中读书时结下的"桃花社"。有人已经结婚,有人刚订婚,最年长的王…
《银杏笺》 九月的雨丝斜斜地织着帘幕,我抱着书包站在教学楼拐角处,看雨水在石板路上洇出深色痕迹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林深发来的消息:"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,三点钟的雨会落在银杏叶上。" 我望着远处那棵百年银杏,虬结的枝干在暮色中泛着青铜色。三年前初见时,它正抖落满地金黄,林深站在树下接住一片叶子递给我:"听说银杏的寿命能活千年,像不像时光的琥珀?"…
《爱我还是他》的年底突围 十二月的北京飘着细雪,我缩在录音棚的角落里,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红色推送发呆。凌晨三点,"年度十大热歌"榜单突然更新,熟悉的旋律在榜单前三的位置微微发亮。手指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敲出《爱我还是他》的节奏,这旋律像根细针,突然刺破了十二月的寒夜。 三个月前,我在东四胡同的咖啡馆遇见林夏时,她正用马克笔在玻璃杯上画着五线谱。这个总穿…
《白色入镜》 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蜜糖,粘在体育馆的玻璃顶棚上。我蹲在更衣室地板上系鞋带,书包带子勒得锁骨发酸。这是市重点高中联赛决赛前的最后一次加练,教练把战术板拍在木地板上:"张子豪,你负责突破吸引防守,陈默从三秒区外接球——" "等等。"我摸着书包侧面的金属搭扣,那是去年省赛夺冠时队长们凑钱买的定制扣,刻着"2023"的数字。陈默突然抓住我的手…
《第七号琴弦》 暮色中的咖啡馆总飘着若有若无的爵士乐。我坐在靠窗的卡座里,看玻璃上的雨痕将街灯晕染成模糊的光斑。邻桌的吉他手正在调试琴弦,金属指板与琴箱碰撞出细碎的声响,像春蚕啃食桑叶。 "要杯热巧克力吗?"服务生擦拭着银质托盘走来,袖口沾着松节油的气息。我摇摇头,目光被墙角的黑胶唱片架吸引。那里摆着本泛黄的《爵士乐手手记》,书页间夹着张褪色的音乐…
《疤痕与诗行》 我总在梅雨季的午后想起那个被雨水泡发的夏天。十四岁那年的蝉鸣声里,父亲用砂纸打磨我右臂的十字疤时,木屑混着血沫簌簌落在青石板上。那时我蜷缩在老宅天井的竹席上,看雨水顺着雕花木窗蜿蜒成溪,恍惚间觉得那些水痕与父亲掌心的纹路竟如此相似。 疤痕的来历要追溯到七岁那年的台风夜。父亲在渔港救起被巨浪卷走的货轮水手时,我的右臂被缆绳绞出三道深可…
《春风得意马蹄疾》 六月的蝉鸣像无数把小梳子,一遍遍梳理着教室的窗纱。我站在走廊尽头,望着远处墨绿色的香樟树,树影在地面摇晃出细碎的光斑。这是2024年6月7日清晨八点,距离高考还有最后五分钟,我数着瓷砖缝隙里新长出的青苔,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闷热的午后。 那时我刚升入高三,班主任把月考成绩单拍在讲台上,粉笔灰簌簌落在我的校服袖口。"重点班末位,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