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傍晚,我坐在老城区的咖啡厅里,看着窗外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。对面坐着的曾舜晞正把手机屏幕转向我,上面是某短视频平台的热门帖:”粤语版《将进酒》拍摄花絮流出,百万网友连夜学白话文!”他笑着把手机推过来:”你看,现在连00后都开始用粤语传播传统文化了。”
深秋的傍晚,我坐在老城区的咖啡厅里,看着窗外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。对面坐着的曾舜晞正把手机屏幕转向我,上面是某短视频平台的热门帖:"粤语版《将进酒》拍摄花絮流出,百万网友连夜学白话文!"他笑着把手机推过来:"你看,现在连00后都开始用粤语传播传统文化了。" "确实,"我摩挲着杯沿,"上个月我给《诗经》做新媒体解读,用粤语朗诵的版本点击量比普通…
八月十三的蝉鸣与星辰
八月十三的蝉鸣与星辰 八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,黏在梧桐叶上的时候,我正站在婚纱店试衣镜前。玻璃柜里摆着母亲留下的珍珠项链,那些珍珠在吊灯下泛着温润的光,像极了三年前在图书馆初见时,她眼角闪烁的泪光。 一、初见 2019年8月13日傍晚,我抱着一摞《时间简史》撞开天文学社的玻璃门。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,因为角落里坐着个穿浅蓝衬衫的姑娘,她正在给台历上的…
《玻璃蝴蝶》
《玻璃蝴蝶》 窗外的梧桐叶在暮春的风里簌簌摇晃,我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沿的裂纹。母亲第三次把温热的牛奶放在桌上时,瓷杯与玻璃相碰的清脆声响惊得我缩回手,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裂纹蜿蜒而下,像道蜿蜒的泪痕。 这扇贴满旧报纸的玻璃窗,是我与世界的第一道屏障。七岁那年,父亲在建筑工地被钢筋刺穿小腿,血色在工装裤上洇出狰狞的花纹。我…
《第七杯咖啡》
《第七杯咖啡》 初春的梧桐叶刚冒出嫩芽,我站在咖啡厅的落地窗前,看着街角那抹熟悉的浅蓝色连衣裙。她推着自行车经过时,风掀起裙摆一角,像三年前初见时那样轻盈。那时我刚搬来这个老城区,每天早晨七点准时来买现磨咖啡,总能在街角遇见那个踩着蓝色单车、背着褪色帆布包的姑娘。 "老规矩,美式咖啡,多加两块方糖。"我把硬币投入铁皮盒的清脆声响惊动了正在写生的人。…
《垃圾堆里的月光》
《垃圾堆里的月光》 凌晨三点的月光像一滩融化的银漆,顺着窗台上的裂缝滴进我的房间。我蜷缩在堆满纸箱的床底下,数着天花板上蜿蜒的水渍。那些被妈妈称作"垃圾堆"的角落里,散落着撕碎的数学试卷、长满霉斑的旧球鞋,还有去年生日时没吃完的半块抹茶蛋糕。 "这是你第三次被班主任请家长了。"妈妈把钥匙插进锁孔时,金属碰撞声惊醒了窗台上打盹的橘猫。她没像往常那样踹…
《围巾》
《围巾》 初春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窗上,我盯着茶几上那条灰蓝色围巾,第三十二次想起上个月在便利店门口的对话。那天你抱着一摞快递盒站在屋檐下,发梢滴着水珠,却执意要把我新买的羊绒围巾退回去。 "你总说这围巾颜色太暗,可我明明选了灰蓝色。"你攥着吊牌的手指关节发白,"天气预报说这周要降温,我需要那条暗红色的高领款。"我盯着你冻得发紫的鼻尖,突然想起去年…
《声线里的万花筒》
《声线里的万花筒》 2016年跨年演唱会后台,我隔着消防通道的玻璃窗看见张杰。他正蹲在道具箱前试音,黑色卫衣兜帽拉到下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话筒支架。这个画面像被按下暂停键,让我突然意识到,这个在情歌领域深耕多年的歌手,此刻正为即将登场的《少年中国说》做最后准备。 一、情歌里的棱镜折射 2004年的《这就是爱》让张杰在华语乐坛初露锋芒。当他在东方卫…
《风马旗上的辞职书》
《风马旗上的辞职书》 凌晨三点的北京,我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动的红色工作邮件提示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键盘缝隙里的咖啡渍。这是连续第三个月收到甲方凌晨发来的修改意见,窗外的雾霾像一块浸水的海绵,把霓虹灯都洇成了灰蒙蒙的色块。手机突然震动,大学室友发来一张布达拉宫的雪景照,配文是"听说拉萨的风能吹散所有KPI"。 辞职申请提交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,我正蹲…
《窗台上的药草》
《窗台上的药草》 我第一次注意到那扇雕花铁窗是在初夏的傍晚。夕阳把七层老楼的影子拉得很长,斜斜地压在窗台上,铁锈斑驳的窗框里探出一丛青翠的百里香。隔壁住着独居的陈医生,据说是退休前在省医院当过二十年外科主任的老头,每天黄昏都能看见他踮脚摘下窗台上的药草,动作像在给病人把脉般认真。 "现在的年轻人真麻烦。"上个月暴雨倾盆的夜晚,我第三次被楼上传来的摔…
《银杏信笺》
《银杏信笺》 梧桐叶落满石阶时,我又在街角那家咖啡馆遇见林深。他正踮脚擦拭玻璃窗上的雾气,深秋的阳光穿过他指缝,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我们隔着吧台对视的瞬间,他胸前的银杏胸针突然晃了晃,像极了我三年前遗落在图书馆的银杏书签。 那时我刚搬进城西的公寓,每天清晨都能听见隔壁钢琴声。某天清晨五点半,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抱着琴谱从楼梯口跑过,琴谱边角沾着未干的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