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钢笔里的裂痕》 我是在整理旧物时发现那支钢笔的。墨绿色珐琅漆面已经斑驳,笔帽上"永生"二字被磨得发白。这是林深在毕业典礼上送我的礼物,他当时说:"这支笔能写完所有故事,包括我们的。" 记忆像被钢笔尖戳破的纸页,簌簌落下往事。那是大学城后街的咖啡馆,梧桐叶在玻璃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林深总坐在靠窗的位置,用钢笔在稿纸上沙沙写字,偶尔抬头冲我笑,露出虎…
《雨声里的回声》 那是个连绵的梅雨季,我蜷缩在出租屋的飘窗上,任由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前男友发来的消息像枚生锈的钉子:"我们分手吧。"手指悬在删除键上良久,最终只回了个笑脸表情包。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下着酸涩的雨。 三天后我在江边遇见老陈。这个总穿灰布衫的修琴匠,曾在大学音乐社团教过我古筝。"你的《高山流…
《雨丝里的重逢》 江南的梅雨总来得缠绵。檐角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节奏,我撑着那把褪了色的黑伞,在弄堂里寻找记忆的坐标。伞骨间漏下的雨丝像时光的银针,将往事一针一线缝在潮湿的空气里。 十年前那个雨夜,我永远记得教室后墙斑驳的霉痕。初二那年转学来青石巷,班主任王老师总在午休时带我去天台。雨水顺着红瓦屋檐蜿蜒成溪,她教我辨认云层里游走的积雨云:"看…
黄昏里的情歌教父 1999年的深秋,我蜷缩在宿舍铁架床上,耳机里传来周传雄沙哑的嗓音:"黄昏的余晖像一杯温热的酒,醉倒在这个夏末的街头。"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,我忽然发现这个总被我们嘲笑"土气"的男生,竟然在食堂打饭时哼着《黄昏》的旋律。 那时我们宿舍的兄弟还不知道,这个总穿着褪色牛仔外套的男生,会在三年后让整个华语乐坛为《男人海洋》屏息。20…
《槐花巷的怀表》 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摇晃时,奶奶总会把那个黄铜怀表翻出来。表盖上的雕花已经斑驳,秒针走动时发出细碎的咔嗒声,像极了她年轻时踩着木屐在青石板上走过的脚步。 那年我七岁,第一次跟着奶奶去赶集。槐花巷的青石板路被春雨浸得发亮,货郎担子里的麦芽糖在竹筛里堆成小山。奶奶用蓝布包着的怀表在围裙口袋里轻轻敲着,像是揣着颗会跳动的太阳。 "小囡…
《书页间的光》 图书馆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,我正低头在《时间管理七法则》上勾画重点,突然被邻座女生推了推。她指了指我面前堆成小山的参考书,又朝我身后空荡荡的座位努努嘴:"别往下翻了,你该去吃饭了。" 这句话像枚石子投入心湖,泛起层层涟漪。我下意识摸了摸书包侧袋里温热的保温杯,杯壁上还残留着早晨妈妈塞给我的温度。书页间的光斑在视网膜上跳跃,恍惚间…
陶喆:在R&B的裂缝中种下华语流行音乐的种子 2000年的台北西门町,霓虹灯在潮湿的夜色中晕染出迷离的光晕。一家名为"Live House"的地下酒吧里,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正对着麦克风反复练习。他的声音像一把刚打磨好的银刃,在空气里划出细碎的颤音,台下零星几个听众跟着节奏轻轻点头。这个场景,正是陶喆音乐人生的重要注脚——在华语流行乐尚…
《琴键上的雪》 那是我第一次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看见雪。玻璃上凝结的水汽像被揉皱的宣纸,手指触到冰凉的窗沿时,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同样飘雪的秋天。转专业申请表被风卷进香樟树梢时,我正抱着《音乐制作原理》在走廊狂奔,后颈的碎发被寒风吹得立起,像极了我第一次面对编曲软件时慌乱竖起的琴弦。 转专业申请的动机像片突然飘落的银杏叶。记得那天在音乐厅听老余指挥《四…
《镜子里的光》 教室后排的课桌上,我总习惯把课本竖成一道屏障。直到那天,后桌男生突然把手机贴到我耳边:"看这个,女生胸叫大雷,例假叫那个玩意......"屏幕里跳动的弹幕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蜜蜂,在午后的阳光里划出刺耳的轨迹。 我下意识攥紧了书包带。三年前在公交车上,陌生男人对着穿短裙的女生指指点点:"现在的女孩真开放啊",那时我攥着校服下摆的手指也像…
《独处的回声》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我握着马克杯的手指微微发颤。茶水在杯中泛起细密的涟漪,倒映着包厢里晃动的吊灯,以及角落里那个正在调试耳机的身影。 "来,我们一起听《独处》!"前桌的林夏突然举起手机。包厢里顿时响起零星的附和声,二十几个年轻人跟着点开音乐。我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歌词,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偶遇昊昊时,他正戴着耳机蜷缩在角落,阳光透过百叶窗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