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星轨》 高三那年,我在物理竞赛集训班第一次见到林老师。他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衬衫,袖口卷到手肘,袖口处露出腕骨时,会有细碎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。 "这道电磁感应题,"他突然把草稿纸撕成两半,"你们看,磁场变化产生的涡流就像被惊扰的鱼群。"他蘸着水彩在黑板上画出一道螺旋状的光轨,粉笔灰簌簌落在袖口,"真正对的人,就像这道光轨——既指引方向,又…
《旧物记》 暮色漫进老宅的阁楼时,我正蹲在樟木箱前。褪色的红绸布下压着个铁皮盒,盒盖上的锁芯已经锈得发黑。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,二十年前的月光忽然从铁皮缝隙里渗出来,在灰尘飞扬的空气里凝成细碎的光斑。 那是个梅雨季的傍晚,我抱着数学竞赛的奖状往家跑。巷口的梧桐叶被雨水砸得噼啪作响,转角处却飘来熟悉的茉莉香。林昭穿着墨绿色校服站在雨幕里,怀里护着个牛皮…
《花千骨》七周年:一场跨越时空的集体记忆 2015年9月19日,湖南卫视的荧幕上亮起一抹青蓝色。当霍建华版白子画用剑尖挑起花千骨的下巴时,整个城市突然陷入集体失语的静默。这个瞬间像一粒投入湖心的石子,在社交媒体掀起层层涟漪。七年后的今天,当我站在北京798艺术区的旧物市场,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用手机扫码购买《花千骨》主演签名照时,突然意识到这场跨越时…
《山岗上的野花与麦田》 暮春的雨丝斜斜地落在窗台上,我望着楼下那株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野花,突然想起去年在山野间遇见的景象。那天暴雨突至,我慌忙躲进山间木屋,却在门缝里瞥见一片倔强的野花田——那些被暴雨打蔫的野花,硬是在泥泞里支棱着半张脸,沾满泥浆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。 一、山脚下的野花与山腰的麦田 那年我高考失利,站在县城中学的台阶上,看着那些被重…
《春日里的咖啡香》 初春的午后,我总爱坐在街角的咖啡馆里。落地窗外梧桐树新抽的嫩芽在风里摇晃,阳光透过玻璃在木纹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邻座玻璃杯里浮沉的茶叶像极了此刻我内心的涟漪——上周同学聚会上,小满在朋友圈晒出她凌晨三点考下潜水证书的照片,配文"别人在睡觉,我在发光",配图是海面上跃动的粼粼波光。 那天晚上我盯着天花板数了整夜星星,突然想起高中…
《蝴蝶标本》 香港红磡体育馆的霓虹灯在1996年那个夏夜格外刺眼。我攥着两张烫金门票,跟着人群涌向场馆。当《风继续吹》的前奏响起时,舞台侧幕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男声:"男也好,女也好,中意就好。"全场掌声如潮水漫过看台,我看见前排戴墨镜的女士摘下眼镜擦拭眼角。 这个瞬间像被时光的针尖刺中。二十年后,当我站在维多利亚港的游轮甲板上,望着对岸霓虹与星河交…
《手机里的时光胶片》 凌晨三点的台灯下,我第无数次点开那部粉色的旧手机。金属外壳已经磨出了细密的划痕,充电接口处还粘着去年冬天她帮我粘上的卡通创可贴。屏幕亮起的瞬间,仿佛又看见她踮着脚尖,用圆珠笔在手机背面画下的樱花图案。 这是分手后的第七个月。我们之间还留着七百三十二条聊天记录,从2022年3月14日到2023年10月7日,像一盒被按顺序排列的胶…
《星光下的守望者》 凌晨三点的手机屏幕亮起,我蜷缩在宿舍的折叠床上,看着微博推送的赵露思动态。她戴着毛线帽的侧脸被路灯镀上一层暖黄,评论区里"加油"的弹幕像星星般密集闪烁。这是她宣布胃出血住院的第七天,也是我成为"赵露思后援会"第七任会长的第七天。 一、倒带时光的雨夜 去年深秋的雨夜,我在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中第一次遇见赵露思。那时她刚结束《星汉灿…
《山茶与春雷》 那是个飘着细雪的清晨,我缩在图书馆的角落里,盯着数学竞赛的报名表发呆。报名截止日期还剩最后三天,可我的函数题又卡在第三大题无论如何都解不开。窗外的香樟树簌簌抖落积雪,像极了此刻我慌乱的心跳。 "无人问津也好,技不如人也罢。"这句话突然撞进我的眼睛。泛黄的笔记本上,不知何时被谁用蓝墨水工整抄写过一遍人民日报的这句话。我摩挲着纸页边缘,…
《琴弦上的月光》 老宅的雕花木窗漏进一束月光,正巧落在钢琴漆面上。我摩挲着琴键上细密的划痕,忽然想起那个蝉鸣聒噪的午后——高考放榜那天,我站在教室门口,看着阳光在红榜上跳跃,听见蝉蜕在树干上裂开的轻响,却发现自己竟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开手机播放歌单。 那时我总在幸福时刻与音乐相伴。初中时考了年级第一,立刻让父亲开车带我去唱片店,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