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琴弦上的永恒】
【琴弦上的永恒】 暮春的汉水边,一叶扁舟在薄雾中缓缓前行。伯牙的指尖掠过七根琴弦,清越的《高山流水》突然在晨光中凝固。船头立着的樵夫子期突然开口:"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"这声穿越千年的对话,让伯牙的琴弦在刹那间迸发出最璀璨的光芒。 一、初遇的琴声 建昭三年春,伯牙在裹邑山间采薪时偶遇子期。这个皮肤黝黑的樵夫背着竹篓,腰间系着半截断裂的麻绳,却能在砍…
深秋的回响
深秋的回响 1992年深秋的上海,我作为复旦大学中文系研究生,第一次在图书馆古籍部见到陈景深先生的手稿。泛黄的纸页上,工整的楷书墨迹未干,标题是《中国现代文学史》修订稿。管理员说这是先生生前最后的手稿,他去世前三个月还在伏案写作,直到生命最后一刻。 一、初识与迷途 1961年秋,我作为新生踏入光华楼。中文系主任办公室的玻璃窗上结着白霜,陈景深先生正…
《春茧》
《春茧》 立夏前夜的暴雨来得突然,我蜷缩在图书馆顶层的书架间,被雨水打湿的《飞鸟集》从指缝滑落。书页在积水中泛起涟漪,像极了三年前初见林穗时,她白衬衫上晕开的墨水渍。 那时我刚搬进青藤巷的旧宿舍楼。七楼转角处的窗台总摆着几盆蔫头耷脑的绿萝,唯有林穗的窗台永远簇拥着新抽芽的蕨类。她总在晨光熹微时踮脚修剪枝叶,发梢沾着晨露的模样,像极了画里走出来的工部…
《2022年冬天的十二种颜色》
《2022年冬天的十二种颜色》 窗外的雪又落下来了,我望着玻璃上凝结的冰花,想起那个被口罩勒出红痕的冬天。钉钉软件在手机屏幕上投下的网格状光影,似乎还停留在去年这个时候。 那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。十月底的数学课,老师突然在屏幕上打出一行红字:"全体同学准备居家学习。"我正咬着没吃完的沙糖桔,酸甜汁水顺着指缝滴在课桌上,像极了窗外突然被寒风吹散的梧桐叶…
《大宝记事本》
《大宝记事本》 2016年夏天的蝉鸣声里,我第一次接触大宝SOD蜜。那是在大学宿舍的公共浴室,室友老张蹲在花洒下抹着泛白的手背,动作熟练得像在涂某种神秘符咒。他突然转头冲我喊:"兄弟,试试这个!" 我至今记得那罐乳白色的膏体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,推开时带着淡淡的植物清香。老张的皮肤常年被工地灰尘侵蚀得暗沉,但自从开始用这款二十元的大宝,他的手背竟渐…
《名字与灵魂:一场关于艺术与传播的迷思》
《名字与灵魂:一场关于艺术与传播的迷思》 2023年夏末的深夜,我刷到某短视频平台的热门话题。画面里,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正在弹唱《囍烛》,镜头突然切到另一个戴渔夫帽的男生在舞台上嘶吼,弹幕瞬间炸开:"原来囍烛就是悬溺!"这个荒诞的联想像病毒般在社交网络蔓延,让我想起去年在台北Legacy现场看到的场景——当悬溺乐队主唱悬溺撕开黑色卫衣露出白色刺青时…
《名字与灵魂:一场关于艺术与传播的迷思》
《名字与灵魂:一场关于艺术与传播的迷思》 2023年夏末的深夜,我刷到某短视频平台的热门话题。画面里,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正在弹唱《囍烛》,镜头突然切到另一个戴渔夫帽的男生在舞台上嘶吼,弹幕瞬间炸开:"原来囍烛就是悬溺!"这个荒诞的联想像病毒般在社交网络蔓延,让我想起去年在台北Legacy现场看到的场景——当悬溺乐队主唱悬溺撕开黑色卫衣露出白色刺青时…
《血色黎明》
《血色黎明》 凌晨三点十七分,我站在阳台上数着第七片飘落的银杏叶。叶片打着旋儿掠过防盗窗的网格,像极了三年前那晚从楼顶坠落的身影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是林医生发来的消息:"患者今晚又出现时间错乱,建议家属做好心理准备。" 我盯着对话框上跳动的光标,喉头泛起铁锈味。母亲躺在三楼病房里,床头的心电监护仪正发出规律的滴答声,像极了当年急救室里那台永远停摆的…
《最后一期录像带》
《最后一期录像带》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,我蜷缩在剪辑室角落,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。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扭曲的光斑,像极了节目组成员们此起彼伏的争吵声。手机突然震动,是制片人发来的消息:"观众都在骂我们,说节目组都废了。" 这句话像根生锈的铁钉,突然扎进我记忆的裂缝。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,我作为新人被拉进这个叫《城市记忆》的纪录片组。当…
《老唱片里的时光褶皱》
《老唱片里的时光褶皱》 1998年夏夜,我蹲在弄堂口修自行车。老式凤凰牌车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车铃铛早已锈蚀,只剩铃舌还在叮当作响。突然,斜对门张伯伯家飘来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的旋律,像一尾银鱼游进潮湿的夜色。那时我还不懂,这旋律里藏着怎样跨越时空的密码。 父亲的书房里总摆着台牡丹牌录音机,黑胶唱片在转盘上划出优美的同心圆。记得第一次完整听完邓丽君的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