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工坊里的第三块砖》
《工坊里的第三块砖》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,林夏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动的数字,把第三版策划案保存的提示弹窗反复点开又关上。窗外的雨丝斜斜划过玻璃,把墙上的"项目进度表"映得忽明忽暗。自第二期开始,这个原本按部就班的工坊项目就像被钉子卡住的齿轮,在永不停歇的转动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 三个月前,当三十岁的项目经理陈默宣布启动这个艺术工坊时,整…
《听旧歌的人》
《听旧歌的人》 九月的雨总是绵密的。我蹲在旧物市场斑驳的木桌前,指尖触到那张蒙着灰的CD时,忽然想起大学时总在图书馆顶楼听《后来》。那时我总爱把耳机分给隔壁桌的男生,他低头做题时,我偷偷把歌词写在草稿纸上,等他抬头时递过去:"你看,刘若英唱的是'后来,后来'呀。" 摊主见我发怔,笑着把CD递回来:"姑娘,这盘带子都放二十年了,你愿意收下就当帮个忙。…
《被温柔击中的七日》
《被温柔击中的七日》 清晨六点的闹钟第三次响起时,我仍然蜷缩在沙发里,对着手机屏幕里周深的《光亮》MV发呆。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单曲循环了,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我已连续观看127分钟。这个自称"非粉丝"的普通上班族,此刻正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着,在音乐构筑的结界里沉溺不醒。 一、温柔入侵 这场突如其来的温柔始于上周三的通勤地铁。早高峰的地铁车厢里,我习惯…
凌晨三点的月光像一柄银色手术刀,将我的房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幽幽发亮,那条来自”林小满”的晚安消息正在第十七次浮现在锁屏界面——”晚安,明天见”。我伸手去关掉屏幕,指尖却触到手机边缘冰凉的划痕,那是去年深秋我们挤在教室走廊分吃烤红薯时留下的。
凌晨三点的月光像一柄银色手术刀,将我的房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幽幽发亮,那条来自"林小满"的晚安消息正在第十七次浮现在锁屏界面——"晚安,明天见"。我伸手去关掉屏幕,指尖却触到手机边缘冰凉的划痕,那是去年深秋我们挤在教室走廊分吃烤红薯时留下的。 那时我刚升入高三,每天在晚自习后独自走完三公里的夜路。十月的晚风裹挟着银杏叶盘旋而…
《八百二十七次心跳》
《八百二十七次心跳》 手机屏幕在凌晨两点四十七分亮起,我盯着对话框里跳出来的消息,指尖悬在点赞按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。对方说:"分开的第827天,凑够827个赞就找你复合。"这句话像枚生锈的钉子,突然扎进记忆里某个潮湿的角落。 去年深秋的雨总是绵密的,像无数透明丝线缠绕着图书馆的玻璃幕墙。那时候我们总在五楼靠窗的座位自习,你总把保温杯里的枸杞红枣茶推…
(以下为2000字纯文本记叙文)
(以下为2000字纯文本记叙文) 《咖啡杯里的流言》 七月的暴雨砸在梧桐叶上,发出密集的鼓点声。我缩在"隐庐咖啡馆"的角落位置,看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出银蛇般的轨迹。邻桌两位女士正在激烈讨论:"听说方大同最近瘦脱相了,隔离酒店连着住三个月......"她们搅拌着冷掉的拿铁,奶泡表面浮着的焦糖色像极了娱乐圈的黄昏。 这是我在上海陆家嘴工作的第七年,每天…
《镜子里的花》
《镜子里的花》 初二那年,我在省青少年艺术大赛后台的镜子前站得笔直。水晶吊灯在镜面折射出七彩光晕,我精心描绘的烟熏妆像黑天鹅的羽翼,睫毛膏晕染出的扇形眼线在镜中微微颤动。候场音乐突然响起,我听见前排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——原来评委们已经提前到场。 "小夏,你今天的妆容比上次更精致了。"化妆师小林递来新买的腮红,指尖残留着玫瑰香精的甜腻。我接过…
《烟火人间》
《烟火人间》 暮春的雨丝斜斜地打在教室玻璃上,我望着讲台上那个浑身湿透的小女孩,她怀里的玻璃罐正发出细碎的碰撞声。罐中躺着十二支红缨火柴,像十二根被雨水打湿的羽毛,在冷白的灯光下瑟瑟发抖。 那是三年前的烟火节前夕。刚经历父母离异的林小满总把自己锁在阁楼里,连校服都是邻居王婶从旧衣箱里翻出来的。那天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教室,想给孩子们准备节庆装饰,却看…
《山那边的邮筒》
《山那边的邮筒》 1998年深秋的清晨,我蹲在省城邮局门口数着最后三个硬币时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童声:"叔叔,能帮我把这封信寄到云南吗?"回头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,裤脚沾着泥点,怀里抱着个褪色的布娃娃。 她叫阿满,是哀牢山里来的放羊娃。我跟着她穿过三个街口,才在城郊找到那个生锈的邮筒。那天我们聊起山里的竹子,她说竹子能长到云彩那么高,可她从没…
《老樟树下的对话》
《老樟树下的对话》 立夏那日,父亲在老樟树下劈柴,斧头起落的节奏惊飞了栖在枝头的麻雀。我蹲在青石板上剥毛豆,忽然听见他压低声音对隔壁王叔说:"老李家的丫头又往县里跑,非说要去考什么师范。"豆荚"啪嗒"掉进竹篮,我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影,想起去年冬天他执意要送我回乡的情景。 那年春节前夜,我裹着羽绒服在县城中学宿舍写作业,窗外的雪粒子扑簌簌砸在玻璃上。手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