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雨中的伞》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,我总爱在教室走廊尽头的梧桐树下躲雨。那些被雨水打湿的叶片在风中翻飞,像无数只折翼的蝴蝶。蒋多多总会在放学的铃声响起前出现,把折叠得方方正正的伞塞进我手里,自己却站在雨幕里,像棵被雨水泡发的木桩。 "我讨厌有人为我牺牲。"这句话第一次在日记本上洇开时,墨迹正顺着纸页边缘晕染。我攥着钢笔的手顿了顿,忽然想起上周的数学竞赛…
《七里香敲击记》 此刻我正坐在大学图书馆的落地窗前,耳机里流淌出周杰伦的《七里香》。阳光穿过梧桐叶的间隙,在木纹桌面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忽然间,那些被时光浸润的音符里,竟飘来一串清脆的敲击声。 那是十二年前,我坐在教室第三排靠窗的位置。每天早晨七点二十分,当早读铃声还未响起,总能听见前桌林远用食指和中指交替敲击课桌的节奏。他总爱把校服袖子卷到手肘,露出…
《樱花与松针》 高三那年,我总爱站在教学楼顶层的露台上发呆。楼下林荫道梧桐树沙沙作响,总让我想起物理老师办公室那盆永远开得最早的樱花。记得第一次见到那株樱花时,正值深冬,灰扑扑的枝桠上却缀满粉白的花苞,像被谁偷偷撒了层糖霜。物理老师每天清晨都会提前半小时来浇水,说这花最懂早起的鸟儿。 可我的课桌抽屉里总塞满揉皱的试卷。每次月考成绩单发下来,总能看见…
雪落下的声音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,我蜷缩在宿舍的床上刷短视频。手机屏幕的冷光里,刘宇宁清亮的歌声突然穿透了屏幕:"雪落下的声音像一首未完的诗"。指尖在屏幕上划动的瞬间,我仿佛看见细碎的雪花正从夜空飘落,落在江南老宅的雕花窗棂上,落在北方草原的蒙古包顶上,落在每个听歌的人心上。 第一次注意到刘宇宁是在2021年的跨年晚会上。那时我刚结束高考,站在城市…
《未寄出的信》 图书馆的银杏叶落满第三排座位时,林夏总会想起那个雨天。周远撑着黑色长柄伞站在玻璃幕墙前,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成珠帘,他校服衣角沾着泥点,怀里却护着个鼓鼓的牛皮纸袋。 那是高二暑假的傍晚,林夏抱着物理竞赛复习资料经过走廊,正撞见周远蹲在花坛边给流浪猫喂食。他膝盖上躺着只瘸腿的橘猫,用圆珠笔芯给猫搭临时支架。阳光透过香樟叶的间隙,在他睫毛上…
《樱花树下的约定》 "等你下次哭的时候,说明你真的幸福了。"母亲在病床前这样对我说时,窗外的樱花正簌簌落着。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花瓣的甜香,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盘旋。我握着她枯瘦的手,突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同样飘着樱花的午后。 那时我总爱趴在老宅的窗台上,看母亲在院子里修剪枝桠。青石板小径蜿蜒穿过樱花林,粉白花瓣落在她藏青色的围裙上,像撒了一地星星。她总说:…
《银杏书签》 高二那年的深秋,我在图书馆最靠窗的位置发现了一本被翻得卷了边的《小王子》。扉页上用蓝色钢笔写着:"给总在B区借《小王子》的姑娘。"落款是"阿泽",旁边画着个戴圆框眼镜的卡通小人。 那时我正为父母离异的事躲进图书馆。母亲总说"女人要独立",却在我发现她新男友时摔碎了茶杯。父亲在工地摔断腿后变得沉默,每天清晨五点准时把《建筑报》摔在我脸上…
《车载音响里的秘密》 那是个梅雨绵绵的傍晚,杨千桦把车停在机场高速应急车道旁,雨刷器机械地摆动着,车载音响里正流淌出熟悉的旋律。副驾驶座位上放着那本墨绿色封面的歌词集,扉页夹着张泛黄的便签,是黄伟文五年前写的:"给永远比歌词更懂我的朋友"。 "哗啦——"她伸手关掉音响,指节擦过便签上晕开的咖啡渍。1998年《姊妹》专辑庆功宴后,黄伟文醉醺醺地往她包…
《白色入镜时》 七月的蝉鸣裹着塑胶跑道的焦味,我蹲在更衣室储物柜前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侧面的金属搭扣。那是去年省青训营的纪念品,表面磨得发亮,像被无数双手反复抚平的褶皱。 "微分碎盖"的战术口诀还盘旋在耳畔。教练总说篮球是数学与美学的结合,每个战术动作都是微分方程式的具象化。当三秒区外传来球鞋摩擦地板的锐响,我猛地直起身,发现林队正蹲在隔壁柜子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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