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薄荷糖里的秘密》
《薄荷糖里的秘密》 九月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,在薄荷糖的锡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林深第三次看见小夏把薄荷糖装进铁皮盒时,终于忍不住开口:"你该不会又在收集这些吧?" 小夏的耳尖在晨光里泛红,她慌忙把铁皮盒塞进书包:"这是薄荷从国外带回来的......"话音未落,走廊突然传来喧哗。几个女生举着手机围住正在整理书架的薄荷,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林深和小夏的…
《梧桐巷的四季》
《梧桐巷的四季》 梧桐巷的梧桐树又抽新芽了。我站在巷口数着青石板上的裂纹,第七块砖缝里钻出的野草正倔强地挺着嫩黄的头。三年前那个雨天,也是这样站在巷口,看着林夏撑着碎花伞跑远,伞骨上还沾着未化的雨珠。 那时我刚搬进梧桐巷的旧居民楼,楼道里总飘着84消毒液的味道。林夏是楼上的租客,总在下午三点准时出现在天台晾晒被单。阳光穿过她手腕上的银镯子,在水泥地…
《抖音星河里的追光者》
《抖音星河里的追光者》 2023年深秋的某个深夜,我像往常一样刷着抖音。突然,手机屏幕被一道银色光芒刺痛了眼睛——是张新成在《开端》片场拍摄花絮里,对着镜头做了个"多多大笑"的鬼脸。这个被网友戏称为"张新成式大笑"的动作,像病毒般在抖音掀起海啸,三天内相关话题播放量突破五亿次。 第二天清晨,我正准备煮咖啡,手机推送突然跳出来:"您关注的张新成新增了…
《樱花与蝉鸣》
《樱花与蝉鸣》 蝉鸣在六月的教室里此起彼伏,我望着窗外那株被台风折断的樱花树,忽然想起林小满第一次把冰镇汽水递给我时,也是这样闷热的午后。 那时我们刚升入初中,分到同一间教室。小满总坐在靠窗的第三排,阳光穿过她额前的碎发,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她转学过来那天,我正被班主任训斥偷拿文具盒,她却把新买的自动铅笔轻轻放在我课桌上:"听说你数学很好,要不…
《槐花信笺》
《槐花信笺》 老槐树下的石凳还留着那年刻下的"等我",青苔已经爬上了凹痕。我蹲在树根边擦拭那本磨破封皮的日记本时,忽然听见风里飘来一句带着槐花香的话:"别翻了大妹子,我爱你。" 那是高二开学第一天,我抱着课本在槐花巷迷了路。巷子里的青砖墙爬满忍冬藤,墙根堆着半人高的槐花,甜香混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。转过第三个弯,撞见个穿蓝布衫的姑娘蹲在墙角择菜,发梢…
《糖霜与棱角》
《糖霜与棱角》 初秋的梧桐叶落满图书馆台阶时,林小满正把冰可乐贴在发烫的耳尖上。她盯着对面男生被阳光晒得发红的脖颈,突然想起上周三的暴雨天,这人也是这样把伞斜着偏向她,自己半个肩膀都淋成了深灰色。 "张远航,你上周说'奶茶三分糖最健康'的时候,是在嘲笑我喝全糖吧?"她把易拉罐捏得咔咔响,碳酸气泡在玻璃杯壁上炸开细密的水花。 男生正在转笔的手顿了顿,…
《雨落无声》
《雨落无声》 江南的梅雨季总是来得猝不及防。那年我十四岁,刚升入初中,却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,不得不转学到三百公里外的北方小城。临行前夜,母亲在厨房熬煮枇杷膏,蒸腾的水雾模糊了她的面容。她突然转身,将一个牛皮纸袋塞进我怀里,"路上喝,润润嗓子。" 纸袋里装着青瓷罐,罐底压着张泛黄的纸条:"每日卯时,饮一匙。"我那时尚不懂,为何母亲坚持要在异乡的清晨喝…
在悬崖边种花的人
在悬崖边种花的人 1991年的北京秋阳里,我第一次走进地坛。那时我刚做完肾移植手术,每天被各种药物折磨得形销骨立。护士推着我穿过斑驳的朱红宫墙,石板路上铺满银杏叶,金灿灿的像撒了一地碎金箔。我忽然想起史铁生在《我与地坛》里写的话:"苦难既然把我推到悬崖边,那就让我在这里坐下来,顺便看看风景,唱支歌给你听。" 一、地坛的纹路 地坛的柏树在风中沙沙作响…
《月光下的两个世界》
《月光下的两个世界》 暮色四合时,我总爱坐在老槐树下翻看那本泛黄的歌词集。纸页间夹着去年深秋捡到的银杏叶,叶脉里还凝着未干的露水。当指尖触到"小半"和"虚拟"这两个词时,记忆突然像被晚风卷起的落叶般纷扬起来。 那年夏天,我在大学城的天台第一次遇见林深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衬衫,正用吉他拨片拨弄着《小半》的旋律。六月的蝉鸣声里,他哼唱的每个音符都像沾…
《老槐树下的父与子》
《老槐树下的父与子》 老槐树的影子在砖墙上摇晃,我蹲在门槛上剥毛豆,听见巷子深处传来铁锹敲击石板的闷响。父亲蹲在青石板上补鞋底,油灯在玻璃罩里明明灭灭,把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,像幅褪了色的年画。 那年我七岁,父亲刚从矿上回来。他左腿有道蜈蚣似的疤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。镇上的裁缝铺全天不关门,我总看见他站在橱窗前,对着新做的中山装发呆。有次我偷拿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