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樱花信箱》 教室后墙的爬山虎又绿了第三回时,我收到了那封没有署名的信。淡蓝色的信纸被雨水洇湿了边角,像极了去年春天他送我的那支蓝花楹标本。 那时我们总在午休时溜到天台。他总把书包垫在膝盖上,像老电影里读书的公子哥儿,我则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《小王子》,看风把他的碎发吹成蒲公英。有次我感冒发烧,他翻遍医务室才找到退烧贴,背着我穿过三条街去医院。急诊室…
《银杏叶标本》 图书馆三楼靠窗的座位,我总在下午三点准时出现。这个位置能望见整个中庭的银杏树,当金黄的叶片飘落在对方肩头时,我总会慌乱地合上《百年孤独》,却总能在书页间发现夹着的银杏叶标本。 那是高二的秋天,林柚在课间经过时,一片落叶恰好落进她发间。我鬼使神差地追了出去,在走廊拐角撞见她蹲在消防栓旁,正用校服袖口擦拭沾着泥点的新书。阳光从她垂落的发…
《血色棋盘》 凌晨三点的地下网吧里,老周把游戏机往桌上一拍,金属外壳磕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响。"林局,你说的那个耐砍王,我找到人了。"他沾着泡面油渍的指节敲打着游戏手柄,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窝深陷。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血条,突然意识到这是本月第三次接到这种"特殊委托"。游戏代练行当已经做了五年,但这类带着血腥味的活计,还是头回遇见。 "耐砍王"是黑市里流传…
时光长河里的守夜人 1993年的台北录音棚里,李宗盛对着钢琴弹奏的旋律皱起眉头。窗外的梧桐叶在暮色中沙沙作响,像极了此刻他内心的焦灼。这个被媒体称为"情歌教父"的男人,此刻正为即将发行的新专辑《山丘》的某段副歌旋律发愁。他记得自己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,在钢琴前反复推敲,却始终觉得不够完美。这种近乎偏执的坚持,在他四十年音乐生涯中早已成为习惯。 一、创…
《灯塔》 我第一次见到那座灯塔是在十五岁那年的深秋。那天我蜷缩在渔船的底舱里,望着铅灰色的海面发呆。父亲刚把最后一网鳕鱼拖上船,咸腥的海风裹着细碎的冰碴往领口里钻。远处海平线上突然跃起一抹橘色,像被海浪打湿的火柴头,在暮色中明明灭灭。 "那是老灯塔。"邻座的老水手用烟斗敲了敲船舷,"二战时被德军炸毁过,后来用缴获的炮台零件重修的。"他的声音混着海鸥…
当玫瑰遇见火星:一场关于音乐与自由的对话 2023年9月的一个清晨,泰勒·斯威夫特在社交媒体发布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。照片里,18岁的她穿着褪色的牛仔外套,站在田纳西州的老宅前,身后是正在修建的录音棚。这个被粉丝称为"玫瑰"的姑娘不会想到,这张照片会在六年后成为音乐产业变革的图腾。当大西洋唱片宣布与泰勒完成签约时,布鲁诺·马尔斯在洛杉矶的录音室里调试…
《老槐树下的信箱》 七月的蝉鸣震耳欲聋,我站在礼堂的聚光灯下,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在三百双眼睛前回荡:"那年我十四岁,父亲把母亲推进火化炉时,我攥着那把沾满灰烬的骨灰盒钥匙,在老槐树下等了整整三天。" 台下突然传来压抑的抽泣声。我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牛皮纸袋,里面装着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信,泛黄信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墨团。礼堂的空调发出嗡鸣,我看…
《十年灯》 老槐树下的石桌上,青瓷茶盏里浮着几片茶叶。我望着茶汤里沉浮的倒影,恍惚看见三十年前的自己正站在同样的位置,用竹杖叩击石桌:"若我以十年阳寿为代价,换在座诸位往后余生皆遇良人,可愿与我赌这一局?" 那时我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,在省城当中学语文教师。石桌旁坐着十二位同窗,都是当年县中读书时结下的"桃花社"。有人已经结婚,有人刚订婚,最年长的王…
《银杏笺》 九月的雨丝斜斜地织着帘幕,我抱着书包站在教学楼拐角处,看雨水在石板路上洇出深色痕迹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林深发来的消息:"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,三点钟的雨会落在银杏叶上。" 我望着远处那棵百年银杏,虬结的枝干在暮色中泛着青铜色。三年前初见时,它正抖落满地金黄,林深站在树下接住一片叶子递给我:"听说银杏的寿命能活千年,像不像时光的琥珀?"…
《爱我还是他》的年底突围 十二月的北京飘着细雪,我缩在录音棚的角落里,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红色推送发呆。凌晨三点,"年度十大热歌"榜单突然更新,熟悉的旋律在榜单前三的位置微微发亮。手指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敲出《爱我还是他》的节奏,这旋律像根细针,突然刺破了十二月的寒夜。 三个月前,我在东四胡同的咖啡馆遇见林夏时,她正用马克笔在玻璃杯上画着五线谱。这个总穿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