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薄荷糖与呼吸的对话》 九月的梧桐叶开始泛黄时,我在街角的面包房撞见了小甜甜。她正踮着脚尖够货架顶层的柠檬挞,浅蓝色校服领口沾着奶渍,鼻尖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我递上纸巾时,她突然捂住鼻子蹲在台阶上,纸团里飘出几片枯黄的梧桐叶。 "这是第几次了?"我蹲下身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薄荷糖味道,像是从她书包侧袋渗出来的。她仰起脸时,我看见鼻翼两侧泛着红肿,像是被…
《梧桐树下的第七封信》 图书馆的旧书架总在下午三点钟准时落满阳光。我蹲在第七排书架前,指尖触到那本蒙着灰的《飞鸟集》时,钢笔突然从书页间滑落。金属笔帽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,像极了七年前初夏的蝉鸣。 那天我正为物理竞赛焦头烂额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翻书声。转身时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,她发梢沾着梧桐树的花粉,校服第二颗纽扣别得歪斜,却让整个走廊的…
《银杏书简》 深秋的黄昏,我总会在老图书馆的台阶上遇见林小满。她捧着那本泛黄的《飞鸟集》,发梢沾着银杏叶的碎金,像被夕阳镀了层薄薄的金边。我们各自捧着保温杯喝枸杞茶,看暮色中的银杏树在风中簌簌摇晃,细碎的光斑落在她手背的淡青血管上。 那天她忽然说:"你听过《秋日私语》吗?"我摇摇头,她便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磨砂玻璃瓶,里面漂浮着几片风干的银杏叶。这是她…
《罗生门的雨夜》 那晚的雨特别大,像无数把细密的小刀子划过玻璃窗。我蜷缩在公寓的飘窗上,看着楼下便利店的红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。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,最终定格在那条未读消息:"我们分手吧。" 这是林夏发来的第三条消息。三天前她突然说要搬去上海工作,我连夜坐高铁去机场找她,却在安检口被保安拦下。她穿着米色风衣从旋转门转出来时,发梢还挂着细碎的水珠…
《国宴上的眼泪》 2018年深秋的傍晚,我第一次见到欲言姐。她蜷缩在教师公寓的走廊尽头,校服袖口沾着未干的油渍,怀里抱着个结满补丁的帆布包。当时我正抱着教案匆匆赶往教室,听见她带着哭腔的质问:"为什么我的论文会被退回?明明按照您给的模板写的!" 那是我在师范大学读研的第三年,导师金文渊教授刚接手我们专业的新生导师工作。作为中文系出了名的严师,他要求…
《未寄出的信》 初夏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我蜷缩在咖啡馆的角落,盯着面前被雨水洇湿的纸巾。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,是那个总在凌晨两点给我发消息的蓝色头像。他发来一张画着歪扭向日葵的速写,角落里藏着半句"你是我窗台上的苔藓"。 三个月前搬进这栋老洋房时,我特意在阁楼装了整面墙的玻璃柜。那些泛黄的信纸、褪色的明信片和生锈的钢笔,都是二十年来收集的"未完成对话…
《月光下的琴声》 十五岁那年的夏天,我总在琴房听见母亲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。她会在黄昏时分推开玻璃门,带着一缕被烈日晒得发烫的香水味。我立即停止练习《月光奏鸣曲》的第三乐章,任由琴凳上的手指悬在半空,直到看见她摘下珍珠耳钉放在谱架上。 "今天老师说你弹错三处装饰音。"母亲的声音像琴弦般绷紧,她总爱用红笔在乐谱上圈出我失误的音符,那些鲜红的圆圈像未愈的…
《夜灯》 那盏台灯在暮色里亮起时,我总想起母亲伏在案头的背影。铁皮药盒在台灯下泛着冷光,像块沉默的月亮。她总说"别跟妈妈诉苦",可我知道那不过是句场面话。 初二那年物理竞赛失利,我攥着皱巴巴的准考证站在玄关。母亲正在熨烫校服,蒸汽氤氲中她抬头看了我一眼,手指顿了顿。"妈,能聊聊吗?"她放下熨斗,袖口沾着粉笔灰,"去房间坐坐。" 卧室窗帘透进来的光斑…
《赤足与红鞋》 我站在婚纱店的落地镜前,指尖轻轻抚过缎面鞋头的褶皱。这双酒红色缎面高跟鞋像一簇跳动的火焰,在射灯下泛着细碎的光。母亲将丝绒盒子递给我时,我闻到了她掌心的檀香,和二十年前那双白色芭蕾舞鞋里飘出的气息重叠。 十八岁那年的冬天特别冷。舞蹈学院的老师把我的《天鹅湖》舞姿录成视频,却把天鹅湖底的水晶鞋换成了灰扑扑的布鞋。"红舞鞋太招摇",她对…
《一吻定情》的变奏曲 2023年深秋的某个深夜,我像往常一样在B站刷着鬼畜区的内容。突然一个标题《一吻定情》的变奏曲跳入眼帘,视频封面赫然是《一吻定情》的经典画面,但BGM替换成了《极乐净土》。点开播放键的瞬间,评论区"前方高能"的提示让我有些犹豫,但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滑向播放键。 视频里,櫂田薰和五十岚祐辅的初吻场景被拆解成十二个蒙太奇镜头,每个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