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以下是2000字左右的记叙文) 深秋的雨丝斜斜地掠过办公室的玻璃窗,我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动的置顶图标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键盘上的Delete键。这是市图书馆论坛管理员办公室的第七个雨天,也是我第三次遇到置顶异常的投诉。 三天前,用户"墨韵斋主"在论坛私信里急切地敲下:"管理员您好!我发现我的《古籍修复十二时辰》帖子被取消置顶,但按我之前的操作记…
《前奏里的时光褶皱》 暮色四合时,我总习惯把老式留声机推到窗边。黄铜转盘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像时光在胶木唱片上碾过。上周整理旧物,那张被压在《叶惠美》封底的老唱片突然滑落,前奏部分的划痕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当钢琴声像露水滴落青瓦般响起时,记忆突然被拉回十八年前的夏天。 那时我住在城郊的筒子楼,阁楼地板上铺着母亲拆旧毛衣剩下的毛线头。每天放学经过邮…
《萤火星球》 六岁那年的夏夜,我蹲在老槐树下的水坑边,看自己的倒影被月光揉碎成无数片银鳞。蝉鸣声里忽然飘来《萤火星球》的前奏,扎着羊角辫的小满踮着脚尖凑过来:"宝宝你看,萤火虫在发光呢。"她衣襟上的蝴蝶结沾着露水,在暮色中像片会呼吸的云。 那时我总觉得自己是颗被遗落在草丛里的玻璃弹珠,明明折射着七种颜色,却总被更明亮的宝石挤到角落。直到那个暴雨突袭…
《第七封信》 一、 我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读到这句话的。那天阳光斜斜地穿过菱形花窗,在米色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指尖抚过《飞鸟集》泛黄的书页时,突然被"在读这句话的女孩子永远都被爱"这句话击中。邻座穿白裙子的女孩正仰头喝水,发梢垂落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像座雪峰。 二、 这句话像颗种子落进春日的冻土。我发现自己开始频繁经过梧桐巷口那家旧书店,总在午后三点钟…
《晨光里的和解》 五月的晨雾还未散尽,我站在公寓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早点铺腾起的热气。手机屏幕亮起,家族群里母亲发来张照片:老式机械闹钟停在五点三十二分,旁边是泛黄的日历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"降压药9:00""王阿姨手术预约6:30"。 这枚闹钟曾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被我摔在水泥地上。那天我攥着刚拿到的大奖学金,冲进厨房质问母亲:"您为什么非要把闹钟定在…
《瞳孔里的银河系》 十七岁那年的校庆文艺汇演,我站在礼堂后台的镜子前反复调整妆容。粉底遮盖着颧骨处未愈的烫伤,睫毛膏将原本微卷的睫毛抿成僵硬的直线。美颜相机的倒计时从三秒跳转到两秒时,我忽然发现镜中瞳孔的直径——14.55毫米,精确得像被标尺丈量过。 "眼睛不够大。"闺蜜小满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时,我正在美甲店等待。她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戳了戳我的下眼睑…
《未拆封的礼物》 林远站在咖啡馆的落地窗前,看着街角那家花店的橱窗。玻璃映出他西装革履的倒影,领带夹上还别着去年生日时小敏送的珍珠胸针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,是公司发来的项目庆功宴邀请函,他按下接听键的瞬间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 那是2015年的深秋,林远刚从二线城市调到上海分公司。部门新来的实习生小敏总在晨会上冲他笑,马尾辫随着语调轻轻摇晃。…
十五日 教室后墙的挂钟滴答作响,我望着黑板右上角猩红的"距高考15天"字样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桌边缘。春末的风裹挟着槐花香从窗外涌进来,却吹不散我眉间的阴翳。前日模考的数学卷子还摊在课桌上,鲜红的"137分"刺得我眼眶发烫——这已是连续三周下滑的记录。 "老班说这次月考是最后一次模拟考。"同桌林小雨突然开口,她总爱把圆珠笔咬在唇间,此刻笔尖在草稿…
【尘封的密函】 1900年深秋的北京城,紫禁城的东六宫飘着细碎的银杏叶。慈禧太后将最后一片枯叶夹进泛黄的奏折里,手指抚过"哈密叛乱"四个朱砂小字,烛火在她银白的鬓角跳跃。这个来自新疆的军情急报,让本已疲惫的太后眼中又燃起一簇火苗。 一、广厦深处的棋局 广州十三行的珠江水涨得格外早,十三号洋行里,英国领事威妥玛正对着新到的电报皱眉。电文里夹着半片枯黄…
《樱花落时》 那年的樱花开得格外早。 我蹲在程述家后院的樱花树下,指尖戳着刚从泥土里挖出的蝉蜕。阳光穿过粉白的花瓣,在他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上跳跃。程述总说这棵树是他爷爷留下的,树根处那道裂痕像极了他右耳后那道疤,是七岁那年我们爬树摘枇杷时摔的。 "小满,你又在发什么呆?"程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校服下摆沾着草屑。他弯腰捡起我戳空的蝉蜕,金属环在掌心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