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青苔》
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冷气开得很足，我蹲在货架后面整理过期食品时，手指突然触到口袋里的硬物。掏出来是枚铜钥匙，钥匙扣上系着褪色的蓝丝带，像去年冬天她留在咖啡机上的围巾。
玻璃门突然被推开，风铃叮咚作响。我下意识把钥匙塞进冰柜缝隙，转身面对来人时，却看见玻璃门外飘着细雪。她的羽绒服肩头沾着雪粒，发梢结着冰晶，和三年前站在梧桐树下分我热可可的模样一模一样。
“要热的吗？”她径直走向热饮柜，手指在按键上悬停。我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，像当年她递给我第一杯咖啡时那样。冰柜突然发出嗡鸣，冷藏的咖啡豆在纸袋里发出细碎响动，她转身时围巾上的蓝丝带扫过我的手腕。
收银台前的流浪猫突然炸毛，所有顾客都抬头看向我们。我听见自己说：”现在没有现磨咖啡了。”这句话和三年前她在毕业典礼上说的”我们去看极光吧”一样，都像是从时光深处传来的回声。
货架上的罐头开始自动旋转，我数着每罐食品的保质期，发现最古老的也只到明年春天。但那些贴在墙上的便利贴永远停留在2021年3月14日，那天她把写满公式的草稿纸折成纸飞机，说等极光出现时放飞。
后厨传来切面包的声响，刀刃割开面团的声音让我想起她切牛油果时哼唱的爵士乐。冷藏柜的冷凝水滴在脚背，凉意顺着血管爬上来，我突然发现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比记忆中深了许多。三年前她摘下戒指时，金属圈在皮肤上烙下的红痕，此刻却像藤蔓般蜿蜒在骨骼间。
“要买点零食吗？”她突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北方口音的尾调。我机械地摇头，货架上的饼干袋被风掀起一角，露出她最爱吃的威化饼。玻璃门外飘进细雪，落在她肩头，落在我们中间的空隙里，像永远落不化的霜。
我转身整理货架时，发现最下层藏着个铁皮盒。掀开盖子，是去年生日她送的星空投影仪，电池盒里塞着半截蜡烛，蜡油凝固成心形。包装盒里躺着张泛黄的明信片，邮戳日期是2020年2月14日，背面是冰岛苔原的景色，她用铅笔写着：”等春天来了，我们就去苔原上种满鸢尾花。”
收银台前的流浪猫突然跳上我肩膀，它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声响。我摸到它温热的耳后，想起她总说猫耳是接收灵感的天线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外卖骑手发来消息：”您的订单需要重新确认地址。”我点开地图，发现配送地址还是三年前合租的公寓楼号。
冷柜里的柠檬水突然结出冰碴，我伸手去拿时，玻璃表面映出两个重叠的人影。她站在我身后，手里握着那枚铜钥匙，钥匙扣上的蓝丝带在冷光下泛着幽幽蓝光。我们同时转头，货架上的罐头发出整齐的碰撞声，像时光倒流的齿轮。
“其实我每周都来。”她把钥匙放在收银台上，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打盹的顾客。我翻开账本，发现过去三个月每个周三下午三点，都有个穿蓝羽绒服的人来买过临期面包。”我总记得你最爱吃焦糖玛奇朵。”她翻开账本，指着我记录的订单：”你看，连你换咖啡豆的周期都记着。”
货架上的罐头开始自动排列成心形，最旧的罐头标签写着2020年3月。我摸到口袋里那枚铜钥匙，发现钥匙圈上多了行小字：”苔藓会沿着裂缝生长，但不会腐烂。”这是她在分手时写在分手信末尾的话，当时信纸上还沾着咖啡渍。
后厨传来切奶酪的声响，刀刃和砧板碰撞出清越的颤音。我听见自己说：”现在换季了，要换新咖啡豆了。”她转身走向热饮柜，羽绒服下摆扫过我的手腕，蓝丝带在灯光下像条流动的河。冷藏柜的冷凝水滴在收银台，汇成细小的溪流，冲刷着账本上那些被咖啡渍晕开的日期。
玻璃门再次被推开时，细雪已经停了。她肩头落满星辉般的雪花，发梢结着冰晶，手里握着个保温杯。我接过杯子时，杯底粘着张纸条：”苔原的鸢尾花开了，地址在明信片背面。”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我的手指滑落，滴在账本上晕开一片墨迹，像那年她哭湿的毕业证书。
货架上的罐头自动旋转到最显眼的位置，标签上写着”2023年冬”。我听见自己说：”现在有新的季节限定咖啡了。”她转身时，羽绒服下摆扫过我的手腕，蓝丝带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。冷藏柜的冷凝水滴在收银台，汇成细小的溪流，冲刷着那些被咖啡渍晕开的日期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外卖骑手发来消息：”您的订单需要重新确认地址。”我点开地图，发现配送地址还是三年前合租的公寓楼号。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爬上脊椎：”地址改了吧？”
货架上的罐头开始自动排列成心形，最旧的罐头标签写着2020年3月。我摸到口袋里那枚铜钥匙，发现钥匙圈上多了行小字：”苔藓会沿着裂缝生长，但不会腐烂。”这是她在分手时写在分手信末尾的话，当时信纸上还沾着咖啡渍。
后厨传来切奶酪的声响，刀刃和砧板碰撞出清越的颤音。我听见自己说：”现在换季了，要换新咖啡豆了。”她转身走向热饮柜，羽绒服下摆扫过我的手腕，蓝丝带在灯光下像条流动的河。冷藏柜的冷凝水滴在收银台，汇成细小的溪流，冲刷着账本上那些被咖啡渍晕开的日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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货架上的罐头自动旋转到最显眼的位置，标签上写着”2023年冬”。我听见自己说：”现在有新的季节限定咖啡了。”她转身时，羽绒服下摆扫过我的手腕，蓝丝带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。冷藏柜的冷凝水滴在收银台，汇成细小的溪流，冲刷着那些被咖啡渍晕开的日期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外卖骑手发来消息：”您的订单需要重新确认地址。”我点开地图，发现配送地址还是三年前合租的公寓楼号。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爬上脊椎：”地址改了吧？”
货架上的罐头开始自动排列成心形，最旧的罐头标签写着2020年3月。我摸到口袋里那枚铜钥匙，发现钥匙圈上多了行小字：”苔藓会沿着裂缝生长，但不会腐烂。”这是她在分手时写在分手信末尾的话，当时信纸上还沾着咖啡渍。
后厨传来切奶酪的声响，刀刃和砧板碰撞出清越的颤音。我听见自己说：”现在换季了，要换新咖啡豆了。”她转身走向热饮柜，羽绒服下摆扫过我的手腕，蓝丝带在灯光下像条流动的河。冷藏柜的冷凝水滴在收银台，汇成细小的溪流，冲刷着账本上那些被咖啡渍晕开的日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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